這回豐峻沒有回答,數秒後,一絲光亮溜進了暗房,房門悄然開了。
她終於望見了豐峻的眼睛,漆黑如星,有光芒。
天色已是不早,洞悉了豐峻的秘密,何如月要回家了。豐峻很自然地送她出了門,又送到十六號弄弄口,又送到平陽裡出口。
每回何如月說「再見」,豐峻就說,我再陪你走一段吧。
交換了「誰也沒吃虧、但誰也沒佔便宜」的一吻,二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一路上反而誰都不好意思再提,只說著廠裡的閒事。
當然,何如月說得多,豐峻大多數時候沉默傾聽。
二人就這樣一直走著走著,一直「再送一程」,終於來到了孫家弄弄口。
「明天你會上班了吧?」何如月問。
「會。我只請了三天病假。」
「那……明天見!」
豐峻微笑:「明天見。」然後目送她走進孫家弄,在拐拐曲曲的小巷裡,拐進了家門。
這個手心滾燙愛出汗的丫頭,又回家向父母撒嬌了吧。
一陣羨慕之情油然而生,豐峻在弄口徘徊許久,竟然有些不願再回到那個孤寂的家。
…
沒想到,第二天兩人並沒有見面。
甚至第三天第四天也沒有。
因為何如月實在太忙了,根本都不能按時吃飯。
不僅要準備季度匯報,還被孫博偉喊去合了兩次交誼舞,準備開始給青工們開班。又要籌備全廠一年一度的「書畫大賽」。往年參加的都是一些老同志,年年老面孔,輪流坐樁,坐得大家都意興闌珊,今年黃國興說要搞點新意,動員年輕職工也積極參與。
可現在這些年輕人,都是打那不好好讀書的年代過來的,肚子裡有墨水的少,雖然也有像傅建茗那樣新進廠的大學生,但畢竟是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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