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8點15分我來到妖精的會員制酒吧,按照與上次同樣的方式繞去後門偷偷摸進。
一拐至洗手間立即聽見勁暴聲音,我捂住雙耳朝吧檯走去,每多走一步耳朵也被吵得多疼一分。
來到吧檯我大喜,妖精正坐在和上次相同的位置上飲酒。一秒鐘都不耽擱,我快步上前停在他身旁喚道:“安先生!”
他飲酒動作一頓,隨即朝我看來,見著我沒有一絲一毫的驚訝,反而抿開理所應當的笑意。
這笑意令我怔愣,怎麼個意思,莫非他料定我會來找?
“聶小姐,坐。”他笑吟吟伸手示意,並對調酒師打記響指,一杯“夜色迷人”送至我面前。
我握住酒杯沒有立即品嚐甜甜的味道,而是道明來意,“安先生,我今天特地來向你道謝,那天在醫院裡多虧你出手相救,否則阿笑很有可能會再受傷!”我不擅長寒喧,向來一根腸子通到底有什麼說什麼。
“呵呵,舉手之勞,聶小姐不用放在心上。”他不以為意,雙肩聳動,給人一種沒必要的感覺。
聞言,我傻眼,本是懷著道謝之心而來,他怎麼這樣?!
見我一幅不能理解的呆相兒,他“噗哧”一聲樂了,眼睛彎出漂亮的月弧,手入襯衫口袋從裡面取出一張卡遞到我面前。
我接過,下一秒雙眸登時大張,黃黃黃、黃金會員卡!乖乖,金燦燦、亮閃閃,真能與黃金媲美!
“這是……給我的?”我不太確定他的意思,試探性詢問。
“嗯,下次再來時從正門進來,後門不是每天都會有扎啤卸車的~~~”他前面說得正經,到了後頭嗓音中就透出了絲絲笑意。
我聽得出,沒有嘲諷,倒是有幾分朋友間的調侃逗趣。
雖然如此,但我的臉還是紅了,溫度直線上升。因為窘迫,我端起酒杯將“夜色迷人”一飲而盡,放杯的力氣稍顯大些。
我此舉換來他沙啞磁性的笑聲,我有種被催眠的感覺,下意識朝他看去,剛剛好對上他深邃盈閃笑意的眼睛。
我再一次於心中感嘆,他長得真好看,眼睛更是漂亮,如果生成女人一定傾國傾城美得令人窒息!
讚歎之後我想起了打鬥,忙求證問道:“安先生,那日在醫院……”
沒給我問完的機會,手機鈴響,我給了妖精一個抱歉的笑容,掏出手機離開吧檯朝洗手間走去,只有那裡靜些。
電話接通,另一端傳來楊芳連珠炮彈似的言語。
聽完,我的心轉瞬間“撲嗵撲嗵”的跳快了節奏。老天爺子,這人吶就是不能撒謊,否則早晚都要穿邦!
我撒的謊就是這樣,本來好好的楊芳在圓,但好死不死她家門鈴響了,她當時人在客廳,與聶笑的電話通著,鈴聲立即透過手機被聶笑聽見。
試問,有哪家購物中心裡裝門鈴,而且還是音樂門鈴?!
掛了電話我用力拍腦門兒,這下完了,撒謊不成惹火上身,回去後聶笑一定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後悔,無聲的暴戾
將手機與貴賓卡收進包裡,我頭大的提前向妖精告別,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往家趕。
坐在公車裡我的心七上八下,人在車內心卻飛進家門,不曉得聶笑會用什麼方式對我。
嘲諷?挖苦?暴怒揮拳?想起前兩種我吞嚥口水,到第三種直接打冷顫。應、應該不、不不、不會吧?
雖說他對我一向沒大沒小,卻也從未動手!飛快的,我推翻了自己的想法,覺得他頂多說上幾句難聽的話而已。
甩頭甩頭,不能想,再想下去沒等到家我就能先把自己嚇瘋!
心臟“撲嗵撲嗵”亂跳,站在家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伸手想擰門,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