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送走孟續後,郭雁暉的確已經下定決心,要在來年開春時再嘗試飛躍一次阿拉斯加的麥金利峰。
但在開春前的這段空檔期,他既不想待在杭州這個令他身心煎熬的地方,又不想回紐約面對那些對他關懷過度的哥哥和孟家人們。
於是孟續走後,他就在阿拉斯加的地圖上亂丟骰子,骰子最後滾到了安克雷奇,所以他就來了這裡。這就是他一向的做事風格——不著調,從不問為什麼,都是胡來的。
他只是聽從命運的安排來到了這裡,並沒有什麼原因。
郭雁暉望向朱萸,目光忽變得柔和:「不過現在,我好像找到一個理由了。」
「什麼理由?」
朱萸等著他的答案。
郭雁暉的嘴唇無聲地動了動,吐出幾個字來,她卻由於突然加重的引擎聲和罩在耳朵上的耳機,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她摘下耳機來,又問了他一遍:「你剛說什麼?」
他卻笑笑,伸手拉回她的耳機:「我說,閉上眼休息一會兒吧,你眼睛好紅。」
他以為是因為她在冰水裡待久了,眼睛才會這麼紅的。
卻不知道,她的眼睛是因為剛才為他落淚而紅的。
雖然飛機已經切換到了自動駕駛模式,朱萸也不想再讓他一心二用,默默閉上了眼。
郭雁暉很快就聽見了她入眠的呼吸聲,因為酒的緣故,比以往更濁重些。
他放下心來,全神貫注地盯著儀表,聽見嘩嘩的風聲打在擋風玻璃上,不像先前一個人飛的時候,心裡空落落的,有種前所未有的踏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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