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用把羽青日的屍體留在燕國就好,至少在風國的話,他還可以隨時去看看,顯然他認為家族可能比燕國更好說話。”說到這裡的時候,筱麥掩唇淺笑了一下。
“看來我二哥也有失策的時候啊。”風笑凡笑得一臉輕鬆,完全沒有以後可能看不見羽青日,甚至連去他的目前幾百一下的機會都沒有的氣氛,完全就是閒話家常。
“羽青日如果知道當初被他當成孩子一樣教訓的風笑凡如今也變得心機沉重的話,不知道是應該驕傲還是應該自責,他當初就說過,如果有一日這個世界的局勢真的改變了的話,司木變成陰謀家是應該的,但是風笑凡如果也變的心思深沉就是那幾個人的失職了。他沒有說那幾個人的名字,但是想必那幾個人也應該知道羽青日話中的那幾個人是誰了吧?”他笑看著司木,像是好友之間的相互調侃,但是任是誰都聽出了筱麥話中的指責,無論是對誰,但是筱麥都間接的說出了羽青日活著的話,一定不希望風笑凡變成這個樣子的事實。
“羽青日也一定料不到,他會這麼早就離開這個世界,他還有很多東西沒看到呢,又怎麼能夠在那麼早的時候就把我們這一輩子的生活用僅有的幾句話就定格了呢?”風笑凡笑得滿臉都是諷刺,他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告訴筱麥,死了的羽青日已經影響不到他的生活了,其實潛意識裡,他還是不願意相信羽青日已經死了,其實,他心裡還是期盼的,期盼有一天羽青日能夠站在他面前,彎起手指,高高抬起卻輕輕落下,砸在他的腦袋上,笑罵或是怒罵他,你個笨蛋,不是讓你不要變成這個樣子嗎?然後他還能笑著像一個孩子一樣對著明顯比他還小的羽青日撒嬌說,誰讓你不在我身邊了呢,或者他還是很隨意地把手搭在羽青日的肩膀上,調皮加耍賴的說:還不是你照顧不周,然後聽羽青日氣急敗壞的又強裝冷靜的說:把你那酷似狗爪子的東西從我肩膀上拿下去。
可惜,這一切都不會再發生,這一切都只能在他的回憶裡留下一道痕跡,淺淺的,卻永遠都抹不掉。
眼睛有些溼潤,可是他強迫自己把到了眼角的淚水趕回去,羽青日不希望他變的陰謀詭計,機關算盡,那他就不要變成那個樣子,羽青日同樣不會希望風笑凡因為他的死傷心落淚,那他就好好的笑著活下去,連帶著把羽青日的那份精彩也活出來。
“司木永遠都是司木,會不會變我不知道,但是風笑凡永遠都是羽青日認識的風笑凡,如果有一天羽青日忽然活過來,一定不會找不到風笑凡,因為風笑凡就在他最熟悉的地方做著他最熟悉的人,風笑凡永遠都只是風笑凡,以前為自己活著,為風祁凡活著,為司木柳塵活著,為父皇母后活著,以後只為自己和羽青日活著。”他笑著說。
第三十五章 問一件事情
“笑,告訴我,你到底想起了多少?”風祁凡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弟弟,很認真的問道。
“該記起來的都記起來了。”他一定不會承認他這話說來有多幽怨,似是有什麼東西是現在一時之間說不清的。
“笑,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二哥不在你身邊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已經讓你這般刻意疏遠二哥了嗎?”長這麼大,風祁凡都沒有這麼對一個人低聲下氣過,風笑凡絕對是第一個,因為這個人是他自小就當成一個孩子一樣寵著的弟弟,因為這個人是經歷過殘酷的皇位爭奪之後,依然能保持一顆本心的人,因為這個人即便當年他受傷,將近落敗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替他當過飛劍的人,最重要的是,風祁凡母子欠風笑凡的已經太多了,多到風祁凡和當今太后都不知道該怎麼償還,只能無止境的放縱他,在倫理禮法允許的範圍內讓他活得更像是一個正常人,但是到底是什麼讓這個單純的弟弟在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在失去心智的這將近半年的時間裡性情大變,現在竟然變得不相信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