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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晚上十點,想著下次早點打,沒想到後來的半個月,都花在了那個難纏的傷者家屬身上,他和楚離費盡力氣,總算說服對方不予起訴,答應和解。算一算,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有聯絡她了,不知道她有沒有又熬夜批作業,有沒有去陪師父打橋牌,那個頑童一樣的老者,再見面怕是免不了要抱怨他這麼久都不陪他打牌了。

在機場跟楚離分手,一個小時之後他終於推開家門。走進來,卻發現一室寂靜,在樓下習慣性的往上來,沒有看見燈光,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還是安慰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回來,也許早些睡了,如今走進來,卻沒有感到半點她的溫暖。

開啟燈,客廳有些凌亂,茶几上散落著她隨身的小物件,大概是出門的時候忘了拿。走過去拿在手裡,他意外的發現茶几上蒙了一層薄灰,應該有一陣子沒有擦過了。她離開了嗎?多久沒有回來了?為什麼會突然離開?為什麼沒有跟他打招呼?

一連串的疑問湧上來,他的手陡然收緊,手裡的物件硌得生疼,慢慢抬起手,張開,原來是她平常掛在包上的一隻水晶小豬,憨態可掬,正對著他笑。

立刻掏出手機撥號,號碼按了一半突然停下,看看窗外的沉沉夜色,沉吟片刻,把手機放回口袋。轉身進屋搜尋她的痕跡,常穿的幾件衣服不見了,外出時的一個小小旅行袋不見了,看樣子是有事離開了,懸著的心稍稍放下,握了握手中的水晶小豬,她走得可是有些匆忙?連這個最愛的掛飾都落下。旋即又一個疑問升起來——

她到底,去了哪裡?

第 46 章

第二天,他坐在書房裡對著電腦整理手頭的資料和線索,試圖拼湊出這次事件的真相。怎奈大腦極有規律的每隔五分鐘的暫停運轉,導致工作進度極度緩慢,自己引以為傲的冷靜和從容跑得一乾二淨,滿腦子想的都是“她去哪了?”

煩躁的合起電腦,走到寬大的落地窗邊,遠處朱牆玉瓦的院落清晰可見,街上的車水馬龍熱鬧喧囂絲毫無法改變這間屋子的清冷寂寞。他輕揉額頭,沒有她的日子如此難熬,身在外地的時候尚且可以自持,回到這裡卻再難控制。起初的擔心過後,思念如潮水般將他湮沒,無處可逃。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細碎的聲響,他微微一楞,隨後快步衝出書房,直奔門廳。

門口,蘇蓉左手提著旅行袋,右手捏著鑰匙,站在那跟他四目相對兩兩相望,瞪得大大的眼睛用力的眨呀眨,幾乎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別眨了,小心睫毛掉到眼睛裡,到時候又要哇哇叫。”他的一顆心從見到她的那一秒起,脹得滿滿,無比踏實,終於有能力考慮其它問題了。

“你,你。。。”蘇蓉的睫毛上下忽閃,顯然並沒有把他的話聽進去,自顧自的閃啊閃,閃出一串串的金豆子。

“怎麼了?”他的心立刻揪緊,大步上前把人摟過來,她受了什麼委屈?

“嗚——”她顧不上說話,把手裡的東西一扔,撲過去。長久以來積蓄的不安、恐懼和無助第一時間衝破她的偽裝,化作淚珠滾落。其實沒有覺得傷心,只是終於見到他了,所有的佯裝堅強和強顏歡笑瞬間化為烏有,哭得滿足而暢快。

他的胸前轉眼間溼了一大片,她的淚來的洶湧,勢不可擋,他索性也不去擋了,只是讓她靠在懷裡,輕撫後背讓她哭個痛快。

等到洪水終於退去,他的襯衫象剛從水裡撈出來的,溼嗒嗒的鐵在胸口。蘇蓉不好意思的囁嚅道,“我去幫你拿件襯衫。”

“不用,我自己去,你先去洗個臉,都成了花貓臉了。”他揉揉她的頭頂,把門關好,撿起地上的鑰匙和旅行袋,拉著還在抽泣的她上樓。

蘇蓉把自己打理清爽,換了衣服出來,他已經換了一件深色的T恤,越發的清瘦。他靠在床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