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臉頰上忽然一熱,彷彿有滴灼熱的液體落在了上面,我詫異的抬起頭,西澤爾淺綠色的眼眸中竟然含著淚水,他竟然這樣愛他的妹妹嗎?可是這樣愛著妹妹的他,為了自己的野心,依舊把妹妹一次次嫁給別的男人,不是很可怕嗎?
我才不會同情他,我定了定神,繼續道:“哥哥,你愛我嗎?”
“我怎麼不愛,我唯一愛著的女人就是你!”
他的手臂一緊,勒的我快喘不過氣來,
“哥哥,我也愛你,所以不要再艘走了,不要把我送給別的男人了。”
西澤爾的手勒得更緊,語氣開始紊亂,“琉克勒茜,你最愛的還是哥哥嗎?可是,為什麼,你要逃離我,不,你不愛我了,你愛上了那個該死的飛鳥!”
彷彿黑暗的房間忽然開啟了一個窗戶,我的眼前頓時明朗起來,聽西澤爾的話,琉克勒茜果然不在這裡,她竟然愛上了飛鳥?那麼飛鳥呢?他又在哪裡?難道帶著琉克勒茜離開這裡了……”
“飛鳥在哪裡?”我強抑住心頭的激動,低聲問道。
他沒有再說話,忽然又一把推開了我,踉踉蹌蹌的匆匆離去。
我的心情起伏不止,雖然沒有問到關鍵的事情,但是至少有了一絲飛鳥的線索。
第五卷 毒藥公爵 被封印的靈魂
雖然我很想離開,但是宮殿內外守衛森嚴,一時也出不去,不過我並不擔心,兩天後費拉拉公爵就會帶我離開,只要出了這個宮殿,那麼一切就會變得容易的多。
在離開這裡的前一晚,西澤爾派人把我叫到了他的寢宮。
我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眼前這一幕。
西澤爾正斜倚在金緞與銀絲製成的榻上,他手持酒杯,身邊圍繞著兩位金髮半裸的美女,波斯的樂師在吹奏令人骨弱肉酥的樂曲,而西澤爾的神情冷漠,難辨喜怒。
這樣的場景似乎有些奇怪,我正要退出去,西澤爾已經揮了一下手,他身邊的美女,樂師臉色一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個房間。
房間裡,似乎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不知道公爵還是什麼事要吩咐。”我冷冷道。
他的嘴角往上一揚,又輕輕拍了一下手,一個小小的人影閃了進來,我一看,原來是杜蓮。
杜蓮笑嘻嘻的看了我一眼,從懷裡拿出了一個小瓶子,交到了我的手裡。
“拿著這個,到了費拉拉公國你會用到它。”西澤爾漠然的說道。
是什麼?我伸手接過,藍色瓶子裡的白色粉末正透著一層淺藍妖冶的光澤,想到波爾金家族的傳統,我脫口道:“毒藥?”
西澤爾微微一笑,杜蓮則一個勁的點頭,道:“對哦姐姐,是坎特雷拉。”
坎特雷拉,不是波爾金家族最有名的毒藥嗎?聽說這種毒藥攙雜了屍���汽|是生物死亡時在體內所生成的毒素,將整隻豬倒吊宰殺,磨碎其肝臟後加入三氧化二砷。接著,再讓它自然風乾或者做成液體,精製後磨成粉末,這才成為「坎特雷拉」。
在倒吊起來慢慢宰殺的情況下,豬隻因為承受過大壓力,將在肝臟裡蓄積大量屍��<尤餚�躉��椋瑒t會再加深它的劇毒性。
“是讓我找機會送費拉拉公爵消失,然後,我的哥哥,你又能像以前一樣輕而易舉的得到費拉拉公國。”我語帶嘲諷的說道。
“既然你明白,我想我也不需要再重複一遍。”他看了一眼杜蓮,示意她離開。
我不喜歡單獨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他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既然這樣,我想我也可以告退了吧。”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他頗為好笑的看了看我,道:“你好像很怕我?”
我抬起了頭,盯著他,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