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昕絕望了。
偏偏這次兩人離得很近, 溫似亦也突然感受到自己就被一個東西dg著了, 眼底有一閃而過的訝然, 緩緩抬起頭。
下一秒, 安以昕就飛奔進了衛生間。
溫似亦笑了下,而後微微歪頭,心說現在孩子都這麼年輕氣旺嗎。
看來下次他不能只撩火而不滅火了, 不然未來的小男友憋壞身子可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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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昕從衛生間出來時, 突然發現溫似亦已經睡著了。
他換了睡衣, 卻是直接躺在被子上的,應該是想等安以昕但沒等到。
今天剛打完比賽,還在場館發生了那個事情,溫似亦又被灌了不少酒,大概疲憊加醉意讓他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安以昕心臟突然像是被什麼揪了一下, 關上燈, 輕手輕腳走到了床的另一邊, 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他沒有第一時間打擾溫似亦,而是就著皎白的月光,細細觀察起了溫似亦。
他的睡顏依舊溫和如玉,冷白的肌膚如同毫無瑕疵的瓷器,睫毛輕翹,酒後的唇很是紅潤。
安以昕沒忍住,輕輕碰了一下後者的唇。
溫似亦並沒有醒。
安以昕繼續盯著他發呆了。
其實剛才他縮在衛生間的時候就收到了capta妹妹的訊息,她問自己對溫似亦是什麼感覺。
安以昕不知道,他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溫似亦會喜歡自己。
ount說溫似亦帶自己進fwg是蓄意已久,好像就是從他們同看的那一場比賽開始,溫似亦這個人一點一點滲透進了他的生活。
他對自己確實和對fwg其他人不一樣,也沒有一個戰隊老闆會為了一個隊友好到這種程度。
——彷彿他想要憑著一個人、把自己這二十年來所未收到過來自世界的溫柔全部補回來。
有句話叫我本能忍受黑暗,如果不曾見過光。
可自己見過了。
就在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間,不知不覺已經習慣了他的溫柔,安以昕覺得自己逃離不開了。
可是他脾氣也不好、性格也不好,還是那樣的家庭背景。
萬一兩人真的能在一起,自己名義上的親戚一定會藉此去張揚、吹噓、甚至訛詐。
別說溫家,安以昕自己都不願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安以昕沉默地注視著溫似亦的睡顏,眼底有一閃而過的掙扎和痛苦,甚至隱隱想要拒絕溫似亦。
然而就在這時,溫似亦突然就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帶著鼻音道了一句:「abh你來了。」
「嗯。」
安以昕說:「你先被被子蓋上。」
他給溫似亦掖好被角,自己也躺下,腦海里又控制不住湧動剛才的想法。
忽然,溫似亦微微直起上半身,在安以昕額頭落下一吻。
他的聲音依舊充滿睏意,卻溫柔無比:「一個晚安吻。好夢我的abh。」
安以昕大腦瞬間宕機了。
……拒絕個幾把。
他光榮地失眠了,第二天十點多才睜開眼,枕邊已經空無一人了。
安以昕在床上發了會兒呆,抓了抓頭髮,起身回到自己房間洗漱一番後下樓去。
polaris也是剛起來,正盯著桌上一份精緻的早點研究。
是典型的西式早餐,中間擺了一個夾著火腿芝士的三明治,雞胸肉撒了椒鹽,點綴著水煮的西蘭花和蘑菇,還有一個愛心形狀的煎蛋。
旁邊是一碗香噴噴的玉米濃湯。
polaris自言自語:「咱早飯什麼時候這麼有營養了?還給每人單獨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