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掠奪,本是瀟灑如鷹的人,如今為情所困,竟現出些無奈和怨恨來,似乎是為了懲罰,重重地在君湛然的唇上咬下。
血絲滲出,灼人的吻裡又多了股腥鏽味,君湛然不避不讓,齒間猛然用力,南宮蒼敖一痛,仍不放開。
這是吻,還是另一種對峙,漸漸變得不好分辨,霧濤亭外無人侍候,遠遠的即便有人,也被守在遠處的肖虎給擋了去。
人影交疊,手指從君湛然的臉側撫過,“……你總不能這一輩子都孤家寡人,湛然,為何不考慮一下我?”
被劍鋒磨礪出粗繭的手指在臉上造成輕微的疼痛,移開的唇緊貼在他耳邊,“有沒有子嗣對我而言並不重要,南宮世家少了我一個,自會有別人誕下繼承人,什麼嫡系不嫡系的又有什麼關係,難道我會在乎那個?”
“倘若我在乎呢?”推開南宮蒼敖,君湛然唇上有血,語聲在霧濤亭內散開。
一時靜了下來,南宮蒼敖忽然記起明珠,面色一整,“明珠本會為你生下子嗣,卻因你無情而死,你最好別是因為此事……”
“不必說了!”冷聲打斷,舔了舔嘴角的血,君湛然搖頭,“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我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何意?”本就認定了其中有什麼蹊蹺,南宮蒼敖凝神看他,他卻悠悠望著遠方,秋風拂過衣袂,也拂的語聲飄渺,“明珠確實是因我而死,卻不是自盡而亡。”
鷹眸一利,“不是投湖自盡,莫非是——”書 楿 手打首。發
“你說呢?”哼笑一聲,君湛然深深吸了一口氣,須臾之間,又平靜下來。
“還是煌德?!”南宮蒼敖眼底的冷意轉成了殺意。
君湛然沒有回答,眸色淡淡的望著霧濤亭下水汽瀰漫,如霧色纏繞在霧濤亭內,“明珠懷了我的子嗣,這也是害死她的主因,其他的,還用我多說嗎?”
手撫琴絃,幾縷琴音嫋嫋,若有若無,他斂目望琴,南宮蒼敖卻注目看他,忽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為何明珠會死,為何他此後用銀針刺穴,為何他抑下情慾不沾人身,又是為何,他情願孤身一人,亦不願意與他相知相交,將鷹嘯盟收為助力……
“因為你是四皇子,煌德不容許有皇室血脈流落在外,更容不得本該登基為皇的你留有自己的子嗣,為他再添一條禍根!明珠之死是因為他,你佯裝有隱疾也是因為他!煌德——他是要你死!殺不了你,也要讓你孑然一身!”一揮掌,轟的一聲,石桌一角應聲碎裂。
南宮蒼敖眼底的冷意轉成了洶湧如海的殺意,飛灰揚起,煙塵飄搖。
與他相關的人都不會有好結局,明珠如此,他的子嗣也是如此,就連一個未出世的孩子都不放過。當時的君湛然是以何種心情看待明珠的屍首,看待她腹中的骨肉?又是以何種心情自閉穴位抑下情慾?
他對自己下手,竟也毫不留情!書稥冂第尐。囡購買
被南宮蒼敖用那種似憐惜似心痛的目光看著,君湛然在塵霧中微微勾了勾嘴角,不見感情的笑,刺痛人眼,“這樣,你還要與我牽扯不清嗎?”
書皇家血脈,本該登基為皇的帝王,如同看塵世蒼茫,望著遠處群山渺渺,南宮蒼敖想上前將他擁入懷中,而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香君湛然卻一把抓住他,緩緩吐了口氣,“霧樓是在江湖頗有地位,但在整個天下又算得了什麼,煌德知道除不去我,便用霧樓來將我困住,霧樓越大,根基越穩,我便越是不能置我手下之人的安危於不顧,明珠就是前車之鑑,誰沾了我便是沾了死氣,她原本不過是個侍寢的歌姬,卻因懷了我的子嗣而……”
門五指一抓琴絃,絲線緊緊陷入指尖,“我是不想你重蹈覆轍,你懂嗎?!”
第君湛然抬頭,緊繃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