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
“有你一個明察秋毫的鷹帥已經足夠,哪裡用的到我。”雖然這麼說,君湛然還是隨他一起下了車。
寒風撲面,與車裡的暖意不同,冷風如刀割般刮在臉上,君湛然不是南宮蒼敖,破過大案,抓過巨梟,他的觀察力卻絲毫不弱,一出馬車,便察覺數道視線朝他們投來。
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為強烈,陡然間,一個物體忽然從人群中投擲而來,聽其破空之聲,不像什麼利器,君湛然一手接在掌中。
“小心。”南宮蒼敖提醒。
“無妨。”他摸到手裡的東西,像個紙包,藉著月光細看,確實是一個紙包,平平常常,毫無出奇之處,其中包的似乎是一些粉末狀的東西。
微微發白的粉末,在昏暗中隱約有些赭紅色的光澤,一陣風出來,散落了一些,君湛然神情一動,面色突變。
“什麼東西?”見他神情怪異,南宮蒼敖湊上前去,君湛然飛快的把手一握,霎時將紙包重新捏起,“別靠近!”
他從不曾這麼疾言厲色的叫他別靠近,就算是初相識的時候也不曾如此,南宮蒼敖覺出不對,頓時臉色發沉,“怎麼回事?這究竟是什麼東西?劇毒?”
“方才你可有聞到什麼?”君湛然不答,神色間竟變得緊張起來,另一隻空出的手抓住南宮蒼敖的衣襟,“快告訴我你有沒有聞到什麼?!”
他的眼中竟有恐懼。
南宮蒼敖詫異,他面前的不是其他人,是那個總是淡然處之,對世間一切都能顯得漠不關心的君湛然,他從未大驚失色,更從未有過這樣的表情。
“只聞到血腥味,這麼多死人,除了血腥味我還能聞到什麼。”南宮蒼敖握住在衣襟上的手,“你怕了?怕什麼?難道這毒……”
“這毒本不該在這世上,我以為從未有人制出過它。”君湛然眉頭緊蹙,緊緊攥著手中粉末,“它是毒,能叫人五臟如焚,痛苦萬分,過後卻也能令人遍體舒暢,耳聰目明,思維敏捷……”
“看來也不全是壞處。”南宮蒼敖試圖緩和他的情緒,卻起了反作用,君湛然的眸色驟然陰沉,厲聲道:“若只有好處,怎會被稱作毒,中毒一深,便一刻都不能離開它,它會令人上癮,人不人鬼不鬼,直到五臟六腑潰爛而死!”
這毒竟如此霸道,南宮蒼敖這才知道君湛然為何這麼緊張。
“你保證,你一絲奇怪的香氣都不曾聞到?!”他緊緊盯著南宮蒼敖,心跳陡然劇烈起來,抓著他衣襟的手收的死緊。
見南宮蒼敖不答,君湛然的臉色幾乎扭曲,“該死!快告訴我!”
低吼聲驚動了周圍的其他人,人數懸殊的交戰已經結束,地上只剩下屍首,留了一個活口被陰鳩抓在手中,眾人都詢問朝二人所處的位置望來。
他是在怕,怕他不慎吸入毒粉。南宮蒼敖看出君湛然眼中的恐懼和擔憂,“當然沒有。”
他收攏手臂,試圖安撫他的情緒。
冷風吹起君湛然的衣袂,也捲起他的發,露出他黑髮之下的側臉,如鬼魅般發白,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南宮蒼敖看了半晌,“先別碰我!”
他避開南宮蒼敖的懷抱,從懷裡取出一個瓷瓶來,將手中的紙包開了一個極為細小的孔,對準瓶口,小心翼翼的將其中的粉末撒了進去。
肖虎從未見過他們樓主如此小心,如此謹慎的對待他手中的毒物,一直以來他擺弄那些令人避之唯恐不及的東西,早已像穿衣吃飯那麼平常,任何毒在君湛然面前,理當都和塵土沒什麼差別。
而今他竟如此鄭重其事,可見這東西絕不尋常。
君湛然才將瓷瓶收好,一陣馬蹄聲由遠而近,疾馳而來,很快,火把將夜空照亮。
來人是凜南國的官兵,人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