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聞聲看去，卻見徐章逸踏印而來。

“你們在這幹什麼？”

徐章逸看著被四人圍著的凌霄，手中提劍，那四人臉色難看，嘴角掛彩，當下便知道發生何事。

“他們四人，想要殺我！”凌霄劍指季景陽。

後者先是一愣，隨後恢復常態，一臉無辜。

“小師弟，你惡人先告狀了吧，明明是你挑釁在先，不明緣由就將我等揍一頓，現在我們只是想找回點面子，何來生死一說。”

凌霄眼神微眯，滿是不屑，道：“我懶得跟你們扯這些，要殺我，你們一起上吧。”

四人聽聞，面面相覷。徐章逸也愣了片刻，注視著凌霄的背影。

自從他第一次見到這個小師弟開始，就感覺他是一個稚嫩開朗的少年，但卻不知何時起，他的性格被一種沉著冷靜，不，是帶著殺意的冰冷所代替。

這樣的表現，不像是這個年紀應該有的，越來越看不懂這個小師弟了。

突然，凌霄感覺一隻大手搭在肩上，回頭卻看到一臉嚴肅的徐師兄。

“算了，同門之間切磋嘛，難免有摩擦”

徐章逸竟然下意識地躲開凌霄冷若寒霜的眼神，而是看向四人：“你們走吧，此事我會稟報執事長老，休要再胡攪蠻纏。”

季景陽最先反應過來，臉上堆出笑意。

“對對，切磋難免有摩擦，是我們小家子氣了，保證不會再有下次，告辭。”

凌霄沒有阻攔，看著四人悻悻離去。

“好了，別把這些人放在心上，我們出發吧。”

凌霄也不好再說什麼，跟著師兄朝前走去。

路上，他又似乎變回那個問東問西，對一切事物都充滿好奇的少年。

現在徐章逸已經能確定，他不是在裝，而是真的能在兩種性情模式下自由轉換。

相傳兩儀體可以修煉多種元素界法，還有的人會因此造成多重性格，難不成凌霄真是兩儀體？

兩人一路談笑，界獸倒是沒遇到多少，很快，前方出現濃霧，還有寒氣襲來。

“這寒氣有點問題。”

凌霄正說著，扭頭看向師兄，後者步伐已經漂浮，捂著額頭，略顯痛楚。

“師兄，你怎麼了？”凌霄趕緊上前扶住他。

“這寒霧似乎能侵蝕神智，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

徐章逸看著眼前的濃霧，更加憂愁，揉著太陽穴。

凌霄抬起右手，一道小型紅色龍捲出現在手心，接著二人周身出現微風，將寒霧吹散，徐章逸的情況也有所好轉。

“看來我們是不能直接穿過濃霧了，繞道吧。你為什麼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能侵蝕神智的話，多半就是心念不夠堅定的問題，我自認心念還是挺通達的。”

徐章逸微微頷首，餘光卻瞥到前方一道人影。

“那是，李師姐。”

“糟了，她多半已經被侵蝕心智，此刻處於六神無主狀態。”凌霄皺眉道。

“師弟，寒霧對你影響小，若還有餘力，去將她帶回來吧，前方情況未知，不能見死不救。”

“可你”

“無妨，現在有所提防，一時片刻我還是能撐住的。”

凌霄點頭，看向漸行漸遠的李鏡夕，身形閃動，穿越寒霧。

凌霄離開瞬間，寒霧瞬間侵襲而至，徐章逸運轉周身界力，面色難堪，緩緩向後退。

凌霄靠近李鏡夕，將手放在她肩上，制住她前進的步伐。

“李師姐，醒醒，李師姐！”

凌霄轉到她正面，試圖將其搖醒。

“你，是你嗎？”

凌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