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陰想了想,道:“靈惠對我下手,說明他們對我已經起了疑心,如果明天一早他們發現我走了,那今晚的努力就白費了。”
陶勳嘆口氣:“要不要我對索穆格動點手腳,讓他不能對你無禮?”
朱陰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低頭沉思一會,道:“如果你能夠避開裴愷手下的耳目將真正的雲娑送過來,我就可以安然撤退。”
陶勳想了想,補充道:“我將雲娑送進來,用催眠術令她以為今天發生在你身上的事就發生在她身上,這樣裴愷很難找出破綻。然後我對索穆格動點手腳,讓他一近女色那話兒就疲軟無力,讓他沒處洩火,憋死他。”
朱陰笑道:“沒想到你這個正人君子想的主意也這麼毒。”
陶勳出去一趟,回來的時候不僅帶來了雲娑,還帶來了紙筆。他用催眠術讓索穆格寫了份供狀,安排好一切之後,帶著朱陰溜出來。
此時已經是寅時,兩人飛快地奔回太子府,一路上朱陰沒有問陶勳如何潛進品玉樓,陶勳也沒有解釋。
實際上這一天發生的事可謂十分精彩。
昨天中午跟朱陰分手之後,陶勳立即乘太子府侍衛不注意潛進院裡,絲毫沒有耽擱,在院裡施展隱身術。
自從上回在西元寺仗著隱身符潛入珞天教秘密巢穴大獲成功之後,陶勳對隱身術情有獨衷,天冊的仙術篇裡亦有隱身術,這種隱身術比隱身符要好很多,除了匿形隱跡之外還能收束自身仙力、氣味等等不外露,時間上沒有限制,收發隨心,所以陶勳在想潛入品玉樓的辦法時首先想到了這個絕招。
施展隱身術之後,陶勳大搖大擺地從太子府大門出來,按照朱陰講的集合地點追過去,很快找到她的所在。
他先在院子附近搜尋了一番,共發現了二十個形跡可疑的人,奉命撤回的人陸續分散離開後,這些秘探兩人一組一直暗中尾隨。
他想到一個連環計,在雲娑的身份問題上擾亂靖寧侯的視線,給朱陰營造最大限度的安全。所以當第八個人撤離後,陶勳變化成朱陰的模樣現形大搖大擺地從正門離開,帶著監視的兩個探子繞一個大圈,估計朱陰已經到達品玉樓後突然動手製住監視之人。
然後陶勳隱身去了一趟靖寧侯府,原來是想仗著自己新學的仙術探一探靖寧侯府這個龍潭虎穴,靠近大門外後他發覺侯府裡有些異常,用神識仔細搜尋後發現裡面用金、銀、銅製作的八卦津蝠鏡擺出一個奇怪的陣勢。
陶勳雖然不認識裡面是什麼玩意,可也隱隱感覺到此陣跟防止外人潛入有關,由於沒有把握破陣,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只好折回品玉樓。
他在等候的一段時間裡把心思放在偶然想到的一件事上:朱陰用來易容的面膜雖然巧奪天工,但是並非完全沒有接合的痕跡,如果一個眼力稍好的人近距離仔細觀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發現,在陶勳眼裡看來那個接合的痕跡便十分醒目。靖寧侯身邊亦有仙道高手,難保朱陰的化妝不被對方一眼看破。
陶勳花去近一個時辰,搜肚刮腸地將腦子裡記得的各種仙術濾過一遍,真被他琢磨出一個由三個小法術結合而成的複合仙術,可以彌補這個缺漏。他乘朱陰化妝的時候暗中進行實驗,結果相當理想,如果他不解除仙術,朱陰的容貌甚至能永遠變成雲娑的模樣。
靖寧侯一行二十五人到達品玉樓,陶勳一眼從人群中發現了西元寺會過的靈惠,此刻靈惠已經蓄起頭髮做俗家打扮,寸步不離地跟著裴愷。
陶勳乘他們觀看歌舞的時候摸清了侯府的警戒佈置,暗中對幾個重要部位的人動了手腳,以免朱陰撤離時被人發現。
酒宴開始之後,陶勳就站在包廂裡,剛開始看見索穆格對朱陰動手動腳時,他恨不得立刻出手教訓此人,沒等他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