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即化,無須運功煉化藥力會自行起作用。”
“若我服果後有異,你們務須逃離此島保得一條性命回中原,休得墜了孤雲山陶家的名聲。”丁柔說完此語,將一枚赤果塞進口中。
赤果果真入口即化,化作略帶苦澀的津汁直下腹中,丁柔只感到一股熱力自腹下升騰而起,彷彿即將燃盡的燈盞中忽然新增滿盞燈油,無盡的生命力越來越快地充實著她的元神、軀體。
丁柔沉浸在生機勃勃的感應當中渾然忘物,待到醒轉,看到眾人正緊張地盯著自己。
董思焉撲上前帶著哭腔道:“師孃,您沒事吧,剛才好嚇人呀。”
孫思正解釋道:“您一服下赤果,身體裡突然就往外面冒出紫色的火焰,溫度太高使我們不得靠近,也怪呀,那麼高的溫度居然沒有燒壞任何東西,一波火焰過來您的肌膚似紙般被燒化,再一波火焰過去重又長出一層新面板,然後如此反覆,總共一十二輪火焰,您換了六層面板。”
悟塵子問道:“陶夫人可感覺不適?”
丁柔答道:“此果當是仙果,非但沒有不適,反而身體得到莫大好處。”
闞智釗怪叫起來:“這一定是仙果,有脫胎換骨的奇效,不知道救醒陶老弟需要幾枚果子啊。”
墨明不滿地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人還沒醫好,你就先動起歪腦筋來。”
“嘿嘿,一時嘴快,一時嘴快,弟妹休要介意呀。”闞智釗也覺尷尬,轉身向他們板起臉道:“出去,出去,都到外面護法,好讓弟妹安心給亭淵治傷。”
眾人都退出來,各守其位,小心戒備。
翌日一早,丁柔一聲尖叫響起,眾人聞聲閃進房間,看見陶勳正撐起半邊身子,歪倚在她臂中。
“哎呀,老陶,你總算醒了。”墨明開心地大笑,上前想拍他的肩膀以示慶祝,手揮到一半又停住:傷者剛醒,恐怕還經不得拍打。
闞智釗乾脆徑直問丁柔:“弟妹,那果子全用了嗎?”
悟塵子欣喜地合掌賀道:“恭喜真人劫後逢生,此番大難不死,後福難以估量呀,貧道賀喜了。”
陶勳顯得還很虛弱,不過說話的中氣倒也健旺:“我昏睡多久了?”
孫思正迅速答道:“老爺昏睡了一百二十一天。”
“原來這麼久了。”陶勳對此顯得很平靜。
丁柔對他道:“多虧闞先生他們捉芝精、參仙取津汁為你療傷。”
陶勳吃力地抱拳一一向三人道謝。
三人還禮,並道:“這次更虧得你的寶貝徒弟覓來仙果才將你救醒轉,她居首功,我們不敢竊居之。”
陶勳目光最後移向董思焉,當看到她時眼中一亮,臉上露出驚疑的表情。
董思焉見師父看過來,忙跪下道:“伏侍師父是弟子應盡的責任,師父能安然渡過危險,乃是得上天垂顧,弟子豈有寸功哉。”
陶勳倒沒理會她的自謙之語,微笑著道:“看來你有奇遇,卻不知道哪個人多事,拔苗助長。”
“老弟瞧出什麼古怪來啦?”闞智釗大是好奇地問。
“這麼說的確是有奇遇了?”陶勳反問道。
董思焉將自己十天前的經歷娓娓道出。
“唔,難怪,還真是有人給了你莫大的好處。”陶勳解釋道:“那個朱雀池不是凡物,南方朱雀本是天地開闢時的神鳥,鳳凰一脈是出自其中,朱雀池當有伐毛洗髓、易經換骨的奇效,思焉在裡面泡了九天九夜,一身體質悄然改變,如今的她是火鳳之體。”
“什麼是火鳳之體?”
“火鳳又謂不死之鳥,能於火中重生,思焉有此體質,就便身死,只要不是當場形神俱滅,只要元神未曾完全消亡,她便能於火絕之地中浴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