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遠遠不及你的仙基,無論哪一種你都應該做些什麼。”
陶勳大受震動,向兩隻仙獸大禮拜倒,道:“請您再點化一二。”
第二章 仙獸之請(下)
雚疏道:“也好,就算你我的機緣吧。上天屢屢示意於你,可笑你對於這些仍然懵然無知,難道你多年來修煉天道就不曾追求過什麼,就不曾思考過你該做些什麼?試問你一句,若是知道該行往方向今天你還會到這裡來嗎?若是知道行往的方向你還會不得飛昇嗎?你應該做些什麼而不是茫然等待,應該思考而不是一昧地瞻前顧後才對。”
陶勳如遭重錘所擊,整個人完全呆立住,過了許久乾脆跌坐在地上,手肘支膝上、手掌託著頭陷入沉思。
己蕤很奇怪地問:“老七,你怎麼忽然說出這樣一番大道理出來?”
雚疏這時卻有些茫然地回答:“我想說就自然而然地說出來,這裡面的道理很簡單、很容易弄明白啊。”
“你讓他陷入了沉思,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醒轉。”
“上次是一整天,今次便不知道了,他的仙基比上次高出太多,只恐不會輕易醒轉。”雚疏走到一旁趴下來,對己蕤道:“你不是說他的材料有些有問題麼,既然他一時回不了神,你何不幫他先將材料提煉一番,等他元神迴轉後道行必有所進步,讓他欠你一份情,正好向他開口。”
“老七說得對,我是勞碌命,看到這許多材料堆在一旁,忍不住想動手提煉提煉一番。”
陶勳陷在沉思裡,有些問題的確困擾了他很久,宥於地藏老人的警告,他一直不敢深入去想,潛意識裡有種逃避的念頭,不過縱然不再逃避,他又該怎麼做才正確呢?
他試圖沉浸到自己元神的最深處探尋個究竟,顯然這不可能辦得到,他的元神深處是一團迷霧,迷霧外面有一道強大得可怕的無形障礙,他怎麼也穿不過去,他過去無數次嘗試過,都是無功而返,無形障礙的阻力並不隨他道行、仙基的逐漸強大而有所鬆動,也許他終會有一天衝破吧,但肯定不是現在。
“一直以來我都將探尋到元神深處的秘密作為解開一切謎團的唯一途徑,我太過於依賴這個途徑,才會不斷地說服自己什麼也不要做,只須被動地等到功力深厚、水到渠成突破障礙的那一天。雚疏說得對,我確實應該試試另外的東西,就算衝破障礙是解開一切謎團的唯一途徑,我仍然有許多準備需要提前做。那麼,既然三歲以前的記憶被迷霧包裹,我便從三歲之後的記憶開始,好好梳理,好好推理,好好整理。”
木實谷中,闞迪同雚疏的幻影不停不歇地鬥了三十天,已經累得似狗一般趴在地上吐出舌頭和白沫,只餘手和腳偶爾突然機械般地抬起來揮舞一下半下。他沒有料到今年雚疏沒有如往年打破陷阱便後離開,而是如貓戲老鼠般用致命的招數逼得他使勁渾身解數地抵抗、保命。
開始的時候他指望陶勳出來幫他趕走它,後來不論如何叫喚都沒有反應時他一度陷入被人出賣、拋棄的絕望中,直到用盡了智計和手段都沒有逃脫雚疏的掌控而徹底絕望,他心中的怨毒反倒消失得乾乾淨淨,他開始擔憂陶勳是不是出了事,他開始擔憂悟塵子他們幾個好友渡劫的時候會不會因為不太熟悉自己所贈仙器而出岔子,他開始後悔在坊市的時候用劣貨騙了別人,他開始懷念一百多年來在易戴之山被自己欺負過、算計過的每一個生靈。
很奇怪,那些過於久遠的人和事都清晰地浮現在眼前;更奇怪的是,在清晰地想著這些的時候他同樣清晰地知道自己應該運用著所擁有的哪種仙術或仙器抵抗雚疏無休無止、變化無窮的進攻;更奇怪的事,明明知道抵抗下去是徒勞的,他自己依舊抵抗著。
三十天,不眠不休、一刻不停地戰鬥了三十天,鐵做的人也化成了水,身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