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動手搶奪,於是導演了這場攻擊崆峒派的大戲,假手三十一名凡界的修仙高手進陣尋找此物。”
“所以我們進斗宿煉仙陣的時候他沒有插手,是怕驚動我們?”
“不錯,他是怕我們起疑心,也是希望我們與仙陣之間碰個兩敗俱傷更方便他行事。哈哈,我既然猜到了豈會讓他如意,我將他的手下強行拉出仙陣,將他的神念強行從三十一人體內驅逐乾淨,還重創了他種在秦詳身體裡的神念,讓他最終什麼也沒能得到。”
“你說的是重創而非驅逐乾淨,難道你拼著受重傷仍沒能將他留在秦詳體內的神念解決掉?那樣崆峒派以後豈不危矣。”
“他在秦詳體內所做的手腳委實太過高深,以我的道行只能勉強作到現在這一步了,其餘的看天意吧,我只做我該做和我能做的事。”陶勳的表情和語氣有一點無奈,在他心底未嘗沒有消滅梵天老祖這絲神唸的想法,可沒辦法,實力上的差距不是靠意志就能彌補的。
“嗯,這次能阻止住他也算不錯,崆峒派的存亡不關我們的事。走吧,我們去同思正和思焉會合。”
“且不忙,須先就地佈陣。”
“又佈陣?為什麼?”
陶勳苦笑道:“當然是為與梵天老祖再鬥一鬥,他吃了暗虧絕不會善罷干休,那兩個陣並不能完全阻攔他的一絲神念,第三個陣銷燬時間太短,仍會留下些許氣息,我須在此將痕跡徹底抹乾淨才行,免得一路上被他盯住不放。”
“你先養傷,佈陣之事我來做,你指點一二就行了。”
“不了,佈陣須得我親自來動手,你戴此玉符到附近捉只山雞來,”陶勳遞給她玉符,並交待:“要活的,儘量不要動用仙術。”
丁柔拿了玉符往山中尋去。她不敢用仙術只運起陸地飛騰術四下尋找,幸好今天運氣不錯,不出兩時就找到一隻公山雞,憑藉敏捷的身手很快擒住。回到原地時,陣法也剛好設定完畢。
陶勳將山雞刺破雞冠擠出一小滴鮮血滴在一隻小玉匣裡,喚出六合仙衣將所收攏的自己受傷時吐出的鮮血分出同樣大小的一小滴滴在另一隻小玉匣中,提力飛快地畫出兩道極為古奧、晦澀的符文打進匣中。
兩隻小玉匣通體發出血光並自行飄浮起來,兩團血色光芒互相吸引在空中相撞,然後融合成一隻稍大一點的玉匣。
陶勳取下玉匣,指尖放出一束太元元火燒進匣中,哧哧聲過後匣中分離出一滴鮮血和一小點綠色粉末。他再變出一隻新玉匣,將鮮血盛在裡面,舊玉盒中的粉末用水調開當作墨水,飛快地將它一半畫到山雞的翅下,另一半塗在一枚拳頭大的山石上。
丁柔有點不忍,合起掌朝山雞默禱幾句。
陶勳本待讓她禱完,突然臉色一變,不由分說地將山雞扔到半空任它慌里慌張地逃跑,又將山石朝另一個方向遠遠地扔掉,然後迅速地扯住丁柔跳進仙陣正中挖的一個半人高的小坑裡,同時將仙陣啟動。
仙陣方自啟動,一股絕大的威壓猛地在他們上空出現,自上而下壓下來,壓得方圓數十丈的一草一木、一顆泥土灰塵一動不動。空氣中扭曲一下,梵天老祖的大眼睛出現在空中。
丁柔是第一次看見梵天老祖,儘管只是一絲神念,儘管有陶勳的護持,她仍舊免不得全身發虛、無力,心頭湧起無盡的恐懼,更升不起一絲抗拒的念頭。她聽丈夫描述過梵天老祖,現在見到後才知道其可怕。
雙眼在空中向下掃來掃去,透明但卻扭曲的空中閃過兩道紅芒,這一片的空氣中飛快地顯現出兩道極淡的血痕,血痕所指方向正是山雞和山石所往的方向。
空氣中再一次扭曲,兩隻眼睛各化一道清風向兩個方向追去,清風消失在視線中後那股可怕的威壓才告消失。
丁柔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