仞的懸崖邊,在茂密的灌木叢間出現一座素牆灰瓦的小院落,硃砂棲身的洞府在宅後巖壁的地底深處。
就如陶勳所言,回春谷建在一個巨大的地底熔岩湖上,百足仙巧妙地借用地勢設定仙陣,將地熱傳輸到上方谷中,造就了陽光稀少的深谷內萬木蓊鬱的奇景。硃砂的養傷之地靠近熔岩湖旁,熔岩湖本身是靈脈彙集地,在這裡修煉對修煉某些功法的人有特效。
硃砂棲身的洞穴在熔岩湖邊一個背光的石壁上,進深二十餘丈,門口重重禁制以防打擾。一行人在門口停下,黃丹居士發出訊號,等了一會兒,門口的禁制開啟放他們進去。
“恩公!你們怎麼來了?”硃砂面色灰敗,看到陶勳後眼睛一亮。
“到北地辦些事,特地來回春谷看看。聽谷主說你受傷,都是學生害的,教先生受苦了。請受學生一拜。”陶勳很誠懇地彎身一禮,丁柔和董思焉跟在後面深深一福。
“不敢當,當不起。”硃砂趕緊從玉榻起身相避:“恩公為我化形,恩同再造,我這條命都是恩公的。”
陶勳上前按住他:“你坐好別動,我給你看看傷勢。”分出一道仙識開始檢查他的身體。
硃砂的確受了很重的傷,紫府內元嬰萎靡不振、黯淡無光,肉身臟器多有損壞處,尤其經絡有一部分破裂、堵塞,仙力無法通行;對他危害最大的是一團異種仙力,在持續不斷地吞噬他的仙元以及肉身。
陶勳檢查了一下那股異種仙力,駁雜不純、兇戾暴虐,典型的邪道仙力。他皺皺眉,對丁柔道:“夫人,你也給他看看。”
丁柔也是醫道高手,運起峨嵋派的仙醫之術開始檢查傷勢。
黃丹居士問道:“恩公,老三的傷勢你怎麼看?”
“是被邪道高手打傷的,體內留下了邪仙的咒法力量,朱先生為了控制驅逐它勉強運功將它逼到左手。這種方法在身體經絡未受損的時候不失為一個快速、徹底的方法,可他軀體、元嬰都受到重傷,經絡不暢,將它逼到手肘以下卻不能及時清除,因拖的時間太久,他左臂肘部以下已經萎縮乾枯,必須斬掉才不至危及生命。”
硃砂笑道:“我以前八隻手臂,沒想到居然混到只剩一隻手臂的地步。”
丁柔已經檢查完,聞言道:“斬了就斬了吧,我們夫婦有秘術,可以令斷臂重生。”
陶勳接道:“我先替你除去體內邪道咒法,再替你打通幾條主要經絡,然後替你斷肢重生,剩下的傷勢你服一枚離殞丹煉化就可恢復如初。”
黃丹居士大喜:“有勞恩公和夫人了。”
陶勳吩咐董正焉:“我們預計要三天,你拿幾張畫卷去請教谷主的弟子,看看能不能得到其他線索。”
硃砂問道:“什麼畫卷,可否讓我看看?”
陶勳將四幅畫像給他過目。
硃砂指著兩幅真貌圖道:“這個是雪陽門的金露槔,一個同他師傅一樣陰險毒辣的小人。那個番僧我象在哪兒見過。”
陶勳和丁柔大喜:“先生見過這個番僧?”
硃砂想了半天卻沒有頭緒。
陶勳道:“先生別想了,先療好傷再說吧。”
硃砂猛拍大腿:“想起來了,我前年在雪陽山下采集毒物的時候見過這個番僧,雪陽山下地洞有種血箭蛤是劇毒之物,常有人捕捉它取毒。當時正是毒物出洞的時候,採毒的人不少,唯獨他是個出家的番和尚,所以我多看了幾眼。”
終於有線索了,陶勳和丁柔對視一眼各自看到對方眼中的喜悅。
三天之後,在陶勳夫婦的悉心治療下硃砂的傷勢好了大半,左手斷而復生,離殞丹是療傷聖藥本身功效非凡,再有陶勳用大神通從旁幫助,他身體上的傷居然只花三天就好得七七八八,元嬰的復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