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陰打斷他的話:“足夠的時間應對?你已經有了辦法嗎?”
“這正是我要講的第二件事情,我想知道按照公文在驛站傳遞的速度今天應該到了哪裡?”
朱陰疑惑地望著他:“你想半路攔截案卷嗎?這樣做情同造反。”
“你放心,我還是朝廷命官,我家裡還有親人,不會那麼造次的。我的想法是先在半路上偷看案卷的具體內容,心裡有底才好制訂下一步對策。”
“哦,原來是這樣。其實你不必要這麼做的,只要你肯……”
“打住,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再說下去了。”陶勳阻止了她:“看你的樣子剛剛睡下就被我吵醒吧?”
“沒什麼,心裡亂,睡不著。”朱陰的眼睛警惕地四處張望:“你把我拉到城外來做什麼?”
“放心吧,我又不會吃了你。”陶勳笑道:“我帶你來是助你立件大功的。”
“你想吃我麼?奴家可是很願意喲。”朱陰先開個玩笑,然後半是好奇半是疑惑地問:“你送我件什麼大功?”
“還記得昨天的那個靈惠嗎?”
“記得,聽你說此人就是那個善長占卜術的仙道高手。”
“據我所知仙道界修道之人很少干預凡間事務,靈惠的所作所為應當是個異數,必遭報應。”
“那又怎麼樣?問題是你現在能拿他奈何?”
“我是不能拿他怎麼樣,可是我也有仙道界的朋友。我離開品玉樓的時候在靈惠的房間門口留下件東西。”
“什麼東西?”
“沐姑娘送給我的一張無字紙符,我在紙面留有字,約他在城外見面。”
朱陰吃了一驚:“你不要命啦?那個靈惠是仙道中人,我們怎麼是對手。”
“不怕,沐姑娘給我的紙符叫做禁元符,一式兩張,我在留給他的那張符紙上將他大罵一頓,只要他一怒之下扯破靈符,那就在他的心裡種下了一道禁制,如果他敢過來,只須扯破另一張靈符,他的仙力在短時間內便無法使用,這個時候合我們二人之力,或許可以將他一舉搏殺。”
朱陰眼睛一亮,隨即又轉暗:“可是你怎麼確定他會赴約呢?”
陶勳嘿嘿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不怕他不過來。這會兒還早,咱們先到醉仙居吃些早點,那裡的包子做得好,我請你。”
陶勳約靈惠的地點就是初四晚擊殺那個無名仙道中人的地方。
兩人到達約定地點的時候,小山崖下悄無人跡。
陶勳隔老遠就感應到靈惠用障眼術藏身在一棵大樹後面,便故意向朱陰說道:“看來那個靈惠膽小如鼠,嚇也被嚇死了,以後你給太子辦事時遇到他,只要報上我衡陽府丁原的名號,包管嚇得他屁滾尿流、聞風遠遁。”
“丁公子英武不凡,跳樑小醜皆望風而逃。”朱陰極配合地吃吃笑出聲。
靈惠果然受不得激,西元寺被破的那晚他見勢不妙直接溜回侯府藏身,雖然保住了小命,卻受到上司的責罰顏面丟盡,因此對丁原恨之入骨,現在仇人就在眼前,而且還敢出言奚落他,教他如何不氣?
確定了兩人身後再無其他人,靈惠收起障眼術從樹後一縱而出,狠狠地道:“丁原小兒,爺爺正在找你,沒想到主動找上門來。那筆帳我給你好好算一算,我要讓你連本帶利還清。”
陶勳笑嘻嘻地看著靈惠:“老禪師,大半年不見你怎麼就還俗了?要不是看到你留髮還俗,我昨晚就報官抓你這個不守清規犯下淫戒的老和尚了。”
靈惠再一次確實附近沒有其他人後,心裡大定,傲然道:“哼,丁原小兒,你壞了爺爺我的好事,害得我的心血付諸東流,此仇不共戴天,沒想到你居然還敢找上門來,真是老天有眼。上回算你命大,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