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抱拳剛要說話,突然想起什麼事,用眼角的餘光看了一眼羊湯館裡的李煥,然後只是輕聲說了一句:“不謝!”扭頭就離開。
胡大膀被老三扶起來,哎呦的哼哼:“怎、怎麼回事?我怎麼突然就趴地上了?哎呦!我這肚皮都蹭破了,不行!我得吃點肉補補。”
“你不該吃肉,我帶你去吃點補腦的東西,給你那腦子好好補補。”胡大膀老是沒事找點事出來,把老吳氣的牙根癢癢。隨後衝著屋裡坐著的李煥點了點頭,帶著哥幾個就離開。
他們沒有回村裡,而是躲在縣裡三聯大瓦房後面,找個陰涼通風的地方睡覺。
胡大膀摸著自己肚子上被蹭破皮的地方,問身邊的老六說:“哎,六兒等會在睡,我剛才怎麼就突然趴地上的?你看著沒?”
老六聽這個話,呲著牙樂然後跟身邊的哥幾個說:“你們看出來沒啊?”
“看出什麼了?餓的開始說胡話啊?”老四眼都沒睜回了一句。
老六哼笑一聲說:“剛才那矮子身手不錯吧?但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他呀!是個佛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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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頭疼!一更稍晚了一些!見諒!
第七十六章 佛爺
三聯瓦房其實是一處廢棄的鞋廠,曾經專門製作軍隊的膠皮鞋,一度發展壯大成為當地有名的企業。但隨著解放後,膠鞋的生產量遠遠大於需求,平常人家也不會去買一個厚底的大膠鞋穿,隨之就倒閉了。但那幾間的大瓦房還在,比周圍的矮小的房屋高出不少來,後面是一片空地,瓦房頂高遮出一片陰涼通風的地方,有不少人就在這裡下個棋,或者坐著說會話,是一個附近人常來的地方。
趕墳隊幾個人提前把這個地方給佔了,躺上一排的漢子,別人來到一看就離開了,難得清靜。老六突然說起剛才那身手極好的矮子是個佛爺。
小七好奇就問道:“六哥,那佛爺是啥啊?是廟裡燒大香供的那東西嗎?”
老六聽後笑著說:“你說的那個是佛祖,咱說的是佛爺,在京城唇典裡佛爺就是小偷的意思。”
在舊時候三教九流的社會中,幫派與幫派之間、行會與行會之間都有他們自己的一套唇典。讓他們說起來,那就跟洋人說話似得,雖然外人聽著是字字真真,組合起來卻根本聽不懂,是江湖上人彼此聯絡的一種特殊手段,亦稱唇典。各地之間的唇典叫法也都不相同,比如行話、市語、方語、切口、春點、黑話等,是民間社會各種集團或群體出於各自文化習俗與交際特別需要的一種交流方式。
老北京俚語中,佛指的是偷;佛爺則是小偷扒手,為什麼唇典裡用佛來代替偷呢,這有說頭。在開封相國寺內,有一尊佛像,高約七米,全身貼金。從它身體的四面伸出八排各種姿態的手,每隻手心裡都有一隻眼睛。共約有一千隻手,一千隻眼,人們都愛叫它“千手千眼佛”。那小偷則是民間的“千手千眼佛”,手多眼睛多,專門盯著別人的錢財下手,所以用佛爺來比喻小偷。
眾人聽後不解,就問老六說:“你怎麼看出那人就是佛爺呢?”
老六撓著自己的咯吱窩,呲牙說:“我當年和老五在京城裡混日子,就是活在最底層,我們接觸過最多的那就是叫花子、騙子、還有佛爺。各行各業之間都有他們自己的習慣,我們見得多了,因此才敢這麼說。”
“嗯,老六說的對,那矮子眼神飄忽從不正眼看人,反而目光遊走於咱們的腰間,這是佛爺幹久了養成的習慣,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掉的。”他說的話老五也贊同。
老三叼著煙說:”看那傢伙不是什麼善茬,昨天晚上進咱們屋子裡摸錢的該不會就是他吧?”
老吳靠著牆邊,若有所思的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