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羅剛死後,玉娘掌管青樓以來,生意還算過得去,八年來,青樓也都無甚大事發生,幾乎可以說是一帆風順的,生活也就平平靜靜的。
或許生命總有它的曲折,人的命運以及事物的運命也不會是直線發展。
顏羅玉已經八歲了,他從出生到現在,一直都得到玉娘和紅珠的疼愛和照顧,當然,更有蕭路君的愛護。
對於他自己的真實身世,他是一點也不知道的。他有時也想想他的親孃到底是誰,是三娘呢還是二孃?他無從得知答案,因為兩個娘對他都很好,他以為兩個女人都是他的親孃,他也只能想到這麼些兒。
他還是個孩子,想不了他意識裡面不存在的東西。
又是一年的春天,是三月。
春天是萬物生長的節令,好的和壞的事物,也許,都會在這個季節裡,一同萌芽、成長、定形。
人的幸福,如果能夠長久,人就不可能有痛苦。
初春的夜,風寒。
顏羅玉在玉娘和紅珠的房裡,他的兩個小姐姐也在。
顏羅玉雖然和她們常常打打鬧鬧,但他和兩個小姐姐的關係卻是極好,真乃越打越親熱。羅芙任由他把她的拇指含在嘴裡,她知道顏羅玉有這個壞習慣,即使她不給拇指他含,他也會含羅紫玫亦或是他自己的拇指。
玉娘看著無奈地道:“玉兒,你覺得含拇指很好玩嗎?”
顏羅玉鬆口,道:“二孃,我不知道耶,我只是不知不覺地含了自己的拇指,一看到三姐和四姐的拇指也想含在嘴裡,你叫我改,我想改的,可是我改不了。二孃,含手指真的不好嗎?”
羅芙不等玉娘回答,已經嗔道:“你弄得我滿是口水,當然不好了。”
羅紫玫埋怨道:“有時候還會咬人哩,和他睡在一起的時候,他含著人家的拇指就睡著了,在睡夢中都會把我咬醒的。”
顏羅玉道:“怪不得每次我醒來你都會無緣無故地打我,原來是我在夢裡咬了你三姐,為什麼以前你不說?”
羅紫玫道:“你咬我,我就打你,有什麼好說的!”
羅芙笑道:“是呀,打你是不必先和你打招呼的,你是欠揍的,嘻嘻。”
紅珠道:“玉兒,你快要長大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也該把這不好的習慣改了。你總不能在長大了還像個孩子一樣拿別人的或是自己的手指來含吧?三娘知道,這是你斷了奶之後養成的習慣,唉,真傷腦筋。”
顏羅玉很聽他的兩個孃的話,“好的,三娘,玉兒一定會改的,以後不含手了,不過——”他眼睛轉了轉,又道:“有時候沒人在了,偷偷含一下可以嗎?”
羅芙伸出另一隻手,食指一頂他的前額,道:“你就是沒用,要改就改過徹底,跟娘談條件?手指又不好吃的。”
顏羅玉道:“誰說的?臭豆腐的手指是甜的!”
羅芙聽到顏羅玉叫出她的花名的時候本來想生氣,可是聽了後面那半句就消氣了,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道:“你說,我的手指是甜的?”
女人就是女人,不管是老的還是少的,只要別人贊她,哪怕是她身上小小的一點優勢,她也會暗中歡喜。
顏羅玉一本正經地“嗯”了一下,道:“你要不要也含含?”
“不了,你自己含吧。”羅芙拒絕了顏羅玉的邀請,她是個女孩子,要保持儀態的嘛,怎能學人含手指?
顏羅玉道:“沒品味!”
“你?”羅芙猛地抽出被顏羅玉握著的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狠狠地道:“以後不給你含了。”
顏羅玉乞求道:“四姐,給嘛,給嘛!”
羅芙口硬到底,“不給。”
紅珠抱過顏羅玉,道:“玉兒,你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