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呆想什麼?”顏羅王問了好多次,都得不到蘭心的回應,有點不耐煩了,他伸手輕推了蘭心的肩。
蘭心從回憶中驚醒,竟嗔怨道:“我以後才不會救你!”
顏羅王頭大如鬥,吼道:“誰要你救了?你會救我嗎?你這小娘們,只可能殺我。”
蘭心抽出佩劍就指向顏羅王半敞的胸膛,叱道:“以後再敢叫我小姨、小娘們的,我就對你不客氣。”
顏羅王平息了莫名的怒火,恢復一貫的冷靜和笑容,道:“那我要叫你什麼? ”
蘭心的劍垂下,她的臉也垂下,變化竟在瞬間完成,半帶羞意地道:“蘭心。”
“我不叫!”
“你敢?!”蘭心的臉色又變,語氣變得冷淡。顏羅王吻了吻拇指,眼睛帶色地凝視蘭心,道:“除非你讓我叫你心兒,或者是心心,再就是小心——”
“誰讓你叫小心了?”蘭心嗔道。
顏羅王道:“我就叫這三個了,你考慮一下,選擇其中之一!”蘭心道:“不說這個,我現在必須弄明白,你為何對我沒興趣?”
哇哇,這種話你小娘子的也敢問出口嗎?我怎麼回答你?難道要對你說我顏羅王性無能?這是絕對不能說的。
“我只對把你賣到青樓去感興趣,讓五行花主全部到我開的青樓裡是我發過誓的。”顏羅王不忘重複他的理想,這種骯髒的理想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是那般的自然,在他的心中,這世界本來就是骯髒的,但他覺得開青樓是極正常的。
蘭心怒往上衝,只是她忽然又像木蘭花般燦笑,只聽她道:“你開有青樓嗎?”
“暫時沒有,以後一定會有的,而且是天下第一的。”
蘭心不懷好意地看著他,道:“不知這世上有沒有男人做鴨的?”
“我想,憑你是開不了青樓的,你也拿五行花主沒辦法,惹火我們,我們就合力把你賣到青樓去,讓你做男妓,這般你不也是天下第一了?”
顏羅王突然覺得蘭心笑得太陰險了,比當初劃他一劍還要叫他恨得牙癢癢,可他竟然也沒把心裡的恨意表現出來,而是像蘭心一般笑得很燦爛——絕大多時候他都是如此笑的。
“如果你來嫖我,我就去做男妓,如何?”蘭心的笑焉地冰凝,臉面勁紅,似怒若嗔,嘴兒撇撇,碎道:“我呸呸!你這黑傢伙,誰會去嫖?反正我不會去的,你立即把我剛才的話回答了。”
“什麼話?”
“就是那個興趣——”
“噢~,那個啊,很簡單,從一開始我顏羅王就很討厭你,你這人沒有半點同情心,又嬌蠻、又任性、還經常顛倒是非,再加上我是——”他指指右胸上的圈騰,笑道: “靈色教主。懂嗎?我和你們五行花主水火不容,我曾向我那殺萬刀的爛師傅發誓,要讓你們五行花主都到我開的青樓去,那樣的話,我開的青樓肯定是天下第一的青樓!”
也不知是否聽慣了顏羅王關於“青樓”的論說,蘭心竟然已經不把顏羅王的話當一回事,這個由藝女生出來的黑傢伙,根本不覺得青樓是骯髒的,也不覺得藝女是可恥的,在他那變態的思想裡,雖對藝女懷著同情和憐愛,可他又總想著開青樓叫女性去接客。
也不知他的邏輯是從哪裡來的?她不知道顏羅王根本就沒讀多少書,也不懂什麼邏輯,他的認知全部來自他的生活,他的生活造就他的複雜,以及他的偏激。
可是這些,畢竟來自他的經歷,比任何東西都要真實的。
蘭心想了想,道:“我也不要你對我有興趣!只是,你也不能對別的女人有興趣,我蘭心活著的一天,你也不能抱別的女人更不能吻別的女人,連碰一下都不行,知道嗎?”
“知道了,大小姐。”顏羅王隨口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