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羅王又看見了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喜娘,他剛走近,喜娘也認出了他,老遠就叫道:“喲,黑屁股,你還敢在揚州城裡大搖大擺啊?兩年前你要砍府臺大人的頭,可是傳遍了大街小巷,真是叫人吃驚。瞧瞧你現在還挺風光的,比兩年前高大多了,雙腿長面有勁,走路虎威龍悍的,瞧你在大街上露的這胸腔——喜娘對著漸漸走近的顏羅王騷話兒,突然目光注意到他右胸的紅蛇印記,臉色變冷,道:“你來我這裡是不是想找死?”
顏羅王心中暗嚇一跳,可他畢竟是久經風桑之人,他的臉的笑意依然未動,道:“呀,喜娘,你怎麼能這般說?難道因為我已經不是府臺大人的跟班,你就不給我一點臉面了?我今日來,好也是帶了銀子的,不會虧待了你的女兒們。”
喜娘冷著臉道:“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就趕狗了!”
顏羅王凝視喜娘,他曾經來過不知多少次會賓樓,卻從來沒看過喜娘這副可怕的臉色。
做為會賓樓的老闆娘,喜娘對待客人總是熱情十足,卻不允許任何嫖客碰她一下,據說曾有嫖客碰她,被她踢了一腳,卵蛋也破了,此事傳開,無人再敢動喜娘的主意。
喜娘的年齡其實並不大,應該就二十五六而已,可不知為何,她總特意把自己打扮得像個很成熟的婦人,手裡總拿著一條紅色的絲巾,每見到熟客便老遠招手,弄得那些本來只是路過的熟客也不得不過來和她打招呼,而這一打招呼,便立即被她招呼進去讓她的女兒們繼續招呼他們,因此,喜娘不但是會賓樓的老闆娘,且是會賓樓的招牌。
喜娘大約一百六十七公分,有著仿似瓜子臉的美麗臉蛋,說是仿似,因為她其實也不全是瓜子樣的臉型,下巴略為圓尖,圓額光亮,嫩白的膚色像是初春潤雪,薄得透水。
她的形貌有著少女的風韻,卻老愛把頭髮挽個髻,劉海分兩旁吊掛如絲,特意地裝扮成婦人模樣。
顏羅王笑得很濃,說他臉皮厚也不過,他曾做個賊、做個乞丐、做個各種苦力、甚至做個劉府臺手下的黑心打手,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場面,他顏羅王的臉色都不會變一下的,對於喜娘的冷臉逐客,他只奇怪喜娘冷麵的時候怎麼就這般的美,他以前覺得喜娘像是從胭脂粉裡走出來的影子。
“喜娘,有沒有人說過,你冷著臉的時候最美?“顏羅王大拍喜娘的馬屁,對於喜娘的逐客,一點也不介意。
可喜娘的冷臉,像他的笑臉一樣,也是不變不動。
喜娘道:“是不是人要快死的時候都特別多廢話?”
“我如果硬要進去呢?你是否真的就把我顏羅王的殺了?”顏羅王吻了吻他的拇指背,喜娘不瞭解這是顏羅王決心做一件事情之時的必然小動作,她的一雙冷桃似的美眸緊盯著顏羅王,由那雙恨意極濃的眼睛裡透露出一些慌張。
顏羅王已經踏步向前,喜娘擋在門中,令青樓裡裡外外的人感到奇怪:哪有青樓的老闆擋著客人不準進的?
每踏前一步,顏羅王便感到喜娘身上的氣息越強,他雖不能把體內的真氣發出來,但因繼承了靈色聖魂,他能夠感受到從別人的體內發出來的氣勁,此刻他醒悟喜娘是個武功高手,且身上包圍著強大的真氣,而這種真氣越強則對他的吸引也越強,他根本停不了腳步,彷彿體內的靈色聖魂有了靈魂一般,在他體內沸騰。
喜娘的臉色也在變,她體內的真氣根本不受控制,顏羅王每逼進一步,她的真氣就增強一分,她的雙眼緊緊盯著顏羅王胸膛上的圖騰印記,驀然想起她的母親曾對她說過的話,雙眼中神色慌張,失態地叫道:“不要靠近我!”
顏羅王色咪咪地笑著,那雙手忽然伸舉,喜娘驚叫一聲,閃避一邊,不住地喘息,顏羅王得以進入會賓樓,朝一旁的喜娘道:“謝謝老闆娘讓路,也順便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