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要留那個野種在我們家?他不過是一個連父親是誰都不知道的野種而已,他一出世就剋死了他的母親就證明他是個十足的掃把星,你們卻還當他是寶一樣?!”
蕭路君的臉色一寒,看著這個已經長得亭亭玉立的十四歲女孩,雖然她長得不是很好看卻也不算醜,此刻看到蕭路君的眼裡,無疑是醜惡的。
蕭路君不允許別人這樣看待顏羅玉,是的,他是一個藝女的孩子,難道說藝女生的孩子就一定是掃把星?野種?她曾經也是個藝女,她不能接受羅薇的言談。
玉娘道:“羅薇,他還是個孩子,以後不要這麼說他,你若不喜歡他,就當他不存在就好,我並不要你把他當你的弟弟看待,只是你也無權管我們怎麼對待他。父母的過錯,不該成為孩子的負擔,我們不能責備孩子。”
羅薇心中不服,卻也沒有再反駁玉娘,對於這個只大她八九歲的後孃,她多多少少有一些敬畏,她站起來就朝她房間的方向走去。
玉娘輕喊道:“你不吃月餅了嗎?”
羅薇頭也不回,“吃膩了。”
羅喜見她的姐姐離去,也相跟著離開了院子。她們討厭看見顏羅玉的到來,在他到來之前,她們先離開了,免得到時看著他那黑兮兮的樣子,氣又不知打從哪裡來了,壞了今晚的好興致。
其實,她們還有什麼興致可言?
紅珠在她們離開之後道:“不知她們為何這麼討厭玉兒,他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只不過是黑了點,而且比一般的男孩愛哭罷了。”
玉娘嘆息,她知道有些東西是很難改變的,她也不想去改變羅薇兩姐妹對顏羅玉的態度,她看著蕭路君,道:“路君,最近有沒有姐妹願意到我們這裡?”
這四年來,春風揚萬里的藝女,跳槽的跳槽,從良的從良,走得只剩二十六個了,其中有七個還是前年招來的,都還年輕,勉強能夠支撐青樓的運作。
蕭路君道:“現在有點姿色的都不願在我們這裡做,城裡的大地方都搶去了,我們很難找到自願來的,除非我們購進貧苦人家的女孩,強迫她們接客,但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你的心太好了。”
紅珠道:“可是有哪個女人又自願做這行的?”三個女人沉默,這的確是一個問題,沒有哪一個女人自甘墮落,除非是萬不得已。
做了一次藝女,就一輩子都是藝女,這個汙名用一生的時間也洗脫不了的。
女人,有時候很重名節,貞操和名節是同義詞,兩者對於女人來說,都是寶貴的。
玉娘道:“看來只能是老樣子。”
紅珠道:“玉姐,我們為何不改行做別的生意?”
蕭路君還是很明白的,“三夫人,別的生意很難做的,只有這行來得稍微容易,做別的生意又辛苦錢來得又慢,而且還可能會蝕老本,要冒風險的,更何況我們根本就不會做別的生意...唉。”
玉娘不再繼續這個話題,她的手在羅紫玫的頭殼上指指,道:“你們兩個沒看見紫玫在嗎?說些什麼異味話,讓她聽懂多不好。”
蕭路君道:“放心吧,紫玫還小,聽不懂的。夫人,不是我多嘴,你們還年輕,沒有男人怎麼過?你們有沒有想過重新找個男人,女人總得有個男人依靠的。”
玉娘看了看懷中的女兒,道:“像我們這樣的女人,很難找到一個好男人的,如果要一個壞的,不如自己過活,其實有了紫玫,我的心就有了依靠,男人也不就是那個樣了。”
紅珠也道:“是呀,我的心思全部放在孩子身上了,我都記不得男人是什麼模樣的了。”說罷,她就笑,她笑起來很柔,當然也很美。
蕭路君看著這兩個各具特色的女人,突然醒悟到那三個孩子就是她們生活的全部。
她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