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好說,我讓我爸媽來勸姑姑,我媽反正沒事,讓她陪姑姑出國散心,於她於你都會少了壓力。”白雪霄深深的同情著霍靖棠,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別多想了,這事情交給我爸媽,相信姑姑一定會吸他們的勸的。”
說話間,電梯到了一樓,他們去了門診大樓,在一樓找到了簡希。
“簡希,沒打擾到你吧?”白雪霄抬手敲了一下門板。
簡希抬起頭來,看到笑意盈眸的白雪霄,還有他身後的霍靖棠,眸子發亮:“霄哥,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又不來了?”白雪霄走過去,然後偏頭看著霍靖棠,“給你二哥包紮一下傷口。”
霍靖棠走過去,簡希才看到他手臂上包著一條白色的毛巾都染上了觸目的鮮紅,她也很驚訝:“這……這是怎麼了?”
“就是不小心劃傷了。”白雪霄解釋著,“簡希你快給他包好吧,否則這血得流光了。”
簡希也沒再多問了,帶著霍靖棠進了她辦公室裡面的清創室。她替他拿下了毛巾,血水已經不像剛才流得那麼厲害了,卻能看到傷口有些長,還糊著血跡。
她縱然看多了這樣的傷口,但因為是霍靖棠,所以她的心還是微微揪緊著:“二哥,這傷口光滑平整看起來是利器所傷,像鋒利的刀子。而這個位置……怎麼看也不像是不小心劃傷的,二哥,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簡希學醫的,對於傷口有一定的瞭解,所以一看傷口就知道白雪霄剛才沒有說實話。
霍靖棠緊抿著薄唇,一言不發。
“二哥,有什麼事不能告訴我嗎?”簡希見他不願意說,覺得自己不被他信任,有些失落難過。
“這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家醜不想外揚。
簡希替他清洗著傷口:“這個傷口又深又長,需要縫針。我給你打點麻藥,就不疼了。”
霍靖棠坐著不動,什麼樣簡希處理著傷口,清洗傷口是很痛的,可是他都沒有感覺,因為他這手臂上的痛抵不過心上的痛。
簡希一讓自己很小心的去處理他的傷口,生怕自己動作一個用重了會弄疼到他。
而她也緊張到了額頭滲出了密密的汗水,當她剪斷最後一針的時候,這才從胸腔裡吐出一口氣來,整個人像是緊繃的弦終於放鬆了下來。
她最後給他的傷口敷上了紗布便好了:“二哥,傷口不要碰水,一定要注意不要發炎了。我給你開些藥,今天最好打些點滴要消炎要安全一些。”
霍靖棠把衣袖放下,把手臂上的傷口給遮住,便先出了清創室,白雪霄看到他出來,發現他的臉色都有些發白了:“哥,你沒事吧?”
“沒事。”霍靖棠搖頭。
簡希也出來,走到辦公室後面,在電腦上列印著藥單:“霄哥,二哥要打點滴,趁這機會好好休息一下吧。他照顧白姨也很累了。”
“我去取藥。”白雪霄接過藥單便離開。
他給霍靖棠取了藥,便開了一間病房給霍靖棠,離白沐蘭的病房並不遠。
白雪霄見護士替霍靖棠紮好了針,他勸他:“你好好睡一覺,你再這樣下去,鐵打的身子也撐不住的。姑姑那裡交給我。”
霍靖棠閉上眼睛便是回答。他是該一個人好好清靜一下,這段時間他真的是身心憔悴。
白雪霄也不再打擾他,替他拉上了門,吩咐護士注意一下,便去了白沐蘭的病房。病房裡的狼藉已經清理乾淨了,她已經沒有再哭了,只是眼睛因為哭過而泛紅,眉心染著深深的哀愁,神思憂傷。
“姑姑。”白雪霄上前把放在床頭的保溫桶開啟,“姑姑,這是我媽熬的雞湯,讓我給您送來。”
他替她倒上了大半碗遞上去,白沐蘭看著白雪霄遞上的那碗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