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邊陪吳天澤坐了一會,張雨晴又到醫生那裡瞭解了一下情況,雖然在來的路上裴勇已經告知吳天澤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不親耳聽到醫生的話,她總感覺心裡不踏實! 主治醫生是省裡下來的專家組成員,一個姓路的老頭,可能是醫德醫風良好,也可能是知道些張雨晴的身份,總之態度相當好! 在路主任的講解下,張雨晴得知,吳天澤的主要傷害在背部,肋骨斷裂三根,已經進行了矯正復位和續接,腦部伴有輕微的腦震盪,身體有著多處挫傷,其餘一切指標都很正常,至於現在還沒醒過來,根本就不是昏迷,而是在治療過程中使用了一些鎮靜劑,再加上吳天澤長期用腦過度,精神高度緊張,所以這一下放鬆下來,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等睡夠了自然就醒過來了! 聽了這些,張雨晴臉上才有了些許笑容,暗恨吳天澤這個死老頭子睡覺嚇自己,不過這些負面情緒,很快都轉嫁給了等在病房外面的郝慶斌! 張雨晴雖然不像一般的二代、三代那般混不吝,但發起飆來也是自有一股子氣勢,對著郝慶斌道:“郝書記,我以吳天澤的妻子身份問問您,營海市的治安真的已經到了當街殺人的地步了嗎?身為副處級幹部都有人毫無顧忌的下黑手,那麼營海市的老百姓豈不是隨時都可能沒命!如果這樣的話,我現在就替他辭職,雖然作為黨的幹部要有為事業獻身的精神,但我看營海市已經不像是黨的天下了,這種地方還是趁早遠離的好!” 郝慶斌被張雨晴一頓夾槍帶棒的轟炸,頓時有些發麻,這些話要是被傳到了上面,丟官去職都是輕的,搞不好是要掉腦袋的,而且他相信張雨晴絕不是說說而已,她真的有能力做到這些! “張女士,吳天澤同志的遭遇,我代表營海市委市政府向您表示歉意,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同時請相信我們,並給予一定的時間,我們肯定會給天澤同志以及家屬一個滿意的結果。” 郝慶斌絞盡腦汁想出了這一番話,沒辦法,不這麼說還能怎麼說,有些話張雨晴可以說,但他不能順杆爬,那樣就是政治立場不堅定了! 但很明顯張雨晴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老虎不發威真當自己是病貓了,畢竟在天寧省待了這麼多年,雖然沒有晴姐什麼傳說,但還真沒受過這份氣。 “那好,事情已經發生這麼長時間了,請問郝書記,市裡都做了些什麼?” 面對張雨晴的發問,郝慶斌多少有些底氣不足,但還是硬著頭皮說道:“市裡已經以政法委劉兆林書記為首,成立了專案組,目前正在配合省廳的同志對案件進行偵破,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這點請您放心!” 雖然張雨晴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但也沒再說什麼,她可以隨心所欲發火,完後拍拍屁股走人,諒他們也不敢拿自己怎麼樣,可考慮到自家男人日後還要在人家的屋簷下工作,想想還是算了,不過好臉色肯定是給不了...... 張雨晴回到病房的時候,吳天澤已經醒了,見到老婆頓時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兒了,隨即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下意識的想來一個愛的抱抱,但很明顯沒有認清自身的狀況,一動之下渾身的酸爽之感讓他痛的齜牙咧嘴! 見他這個情況,張雨晴趕忙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防止他再亂動,嘴裡還不停的關心道:哪裡疼?用不用叫醫生?眼角頓時湧現出心疼的淚水,哪還有一絲剛剛在外面霸氣側漏的樣子。 吳天澤吃力地為老婆拭去淚水,連聲安慰,不用想也知道,這麼短的時間從京城趕到營海,自己的事情肯定會把老婆嚇壞了! 有了他的安慰,再加上吳天澤一副不像有事兒的樣子,張雨晴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把他昏睡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正在夫妻二人交談之時,敲門聲響起,很快陳建飛陪同孫天正一起走了進來。 “天澤老弟,身體沒什麼大礙吧,這次你可又欠我一頓酒!” 孫正斌大咧咧的說道,手裡還煞有介事的捧了一束花! 張雨晴禮貌的請二人坐下,用一次性紙杯給倒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