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爬到餐桌上,盯著水果發愣,卻沒敢上前去吃。
“想吃?“時言夏笑著,拿著水果端到它的面前。
蛇看到她點頭,才立刻湊了上去,身子還捲成了一團!隱約感覺到它的眼睛都發亮了起來。
戰景凜脫下外套後,他替她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
男人替她倒了杯茶後,時言夏拿過塊桂花糕咬了口,糕點入口即化,味道很好,桂花的香味在舌尖上不斷蔓延著。
“這糕點不錯。“時言夏咬了一口後,兩眼不由一亮。
戰景凜看著她喜歡吃,他正要側頭,看到她拿著塊糕點遞到他的嘴邊,笑著問道:“你要不要嘗一口?“
她指尖捏著糕點遞上,指腹劃過他的薄唇,酥麻的感覺如電流一樣襲來。
戰景凜的喉結動了動,薄唇微張,輕輕咬著她遞來的糕點,對上她渴望的眼神,男人咬了一口後,說道:“還不錯。“
“是吧?我就覺得很好吃啊。“時言夏說道。
她對吃的並不太挑食,一般不難吃的,她都oK。
也許是在山上長大,從小就要自力更生,野菜她都吃過,更別說難吃的食物,再說師傅也不怎麼管她。
所以從小到大,她要自己做飯種菜。
“你吃過野菜嗎?“時言夏突然問道。
戰景凜聽她問及,他點了點頭說道:“吃過,以前在部隊的時候,也曾經參加過訓練,出任務身上的乾糧弄丟了,為了活著甚至連野草都吃過。“
提起以往的經歷,他黑眸沉了沉。
“我也是!“時言夏聽著,瞬間來了精神。
她吃著糕點,一邊朝他看去,說道:“山上是需要自己種菜的,我小的時候不太懂,很多時候澆太多水,把菜給弄死了。“
“師傅又很忙,他甚至有時間需要下山化緣,或是修煉,也沒太多時間管我,所以我自己把菜澆死了,沒東西吃了,就到山上摘野菜。“
“有的時候冬天沒有野菜吃,就挖野草,師傅不在的時候,我連飯都不想做的時候,甚至還吃過樹幹。“
“有些樹皮是可以吃的,嚼起來有點類似陳皮的感覺,有一次我自己太餓了,誤食了些東西,結果導致自己中毒昏迷了三天。“
“醒來的時候,還被野豬叼了回去,差點被它吃了,然後我和它打了電話,結果野豬被我打死了。“
“剛好給我加了餐,那時我連豬都不會殺,胡亂捅幾刀,烤的時候還弄焦了。“時言夏提起往事時,她笑得合不攏嘴。
戰景凜聽著,他身體僵住。
男人深邃的黑眸看著她那笑意盈盈的小臉,他喉間乾渴,心像被什麼東西狠狠擰住,心疼得厲害。
他知道她在山上長大,一直跟著師傅。
她一直沒有提起,他也不好多問,卻不知她小的時候是這樣長大的。
沒想到她經歷過的事情,比他想象中還要辛苦,但她從來沒有提過,也沒有在他面前賣過慘,甚至讓他誤以為,她和師傅一直相依為命。
實際上,她幾乎是在死亡邊緣徘徊,自己把自己養大了。
“下次我帶你上山,那裡有個山洞,裡面的泉水很清甜,我感覺我身體這麼好,肯定是喝了那裡的水。“時言夏笑著說道。
她說完後,發現戰景凜眼眶紅紅的,一直盯著她。
“戰景凜,你沒事吧?“時言夏有些錯愕。
她連忙湊上前,看到戰景凜眼眶確實紅通,看到她湊過來時,男人連忙別過頭去,她正要說話男人寬厚的大掌伸來。
她猝不及防,被戰景凜一把摟住。
他緊緊將她抱在懷裡,彷彿要將她強行融進身體裡一樣。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