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地直接開啟來看,只見上面的字跡非常潦草,而且似乎還有細微的血跡噴濺在上面,可見對方一定是非常緊急的情況之下,將鴿子放出來的。
而字條上只有兩個字——“未死”!
那蒙面人瞬間就陰沉地眯起了眼,睨著手上的字條,陷入了沉思。
而這個時候,身後的門也吱呀一聲開啟,有冰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不請自拿,視為偷,本王不知道先生什麼時候竟然有了窺視別人家的秘密的嗜好!”
那特使回過神,轉身看也不看那些提著刀劍將自己圍起來殺氣騰騰的天理教徒,只是看著司流風毫不介意地一笑:“本特使也不知道是您家的信鴿,只是忽然覺得腹中飢餓,所以想順手打只鳥兒過來烤著吃罷了。”
這番無恥的話語讓司流風眼中瞬間閃過濃重的殺氣,但是看著對方那種似笑非笑的模樣,他卻還是不得不按捺了下去,只冷硬地道:“請您物歸原主!”
那蒙面人倒是全然不介意地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了他,反正他也已經看過了內容。
而司流風接過之後,一看裡面的兩個字,表情也如出一轍的瞬間陰冷下去,他咬牙切齒地道:“未死?誰未死,嗯!”
那蒙面人似笑非笑地道:“您說呢,是誰未死,還有誰能讓您在宮中的眼線冒死也要送出信來。”
“百、裡、青!”司流風憤怒得幾乎手都要顫抖起來,他忽然一轉頭,殺氣濃濃地盯著蒙面人,一字一頓地道:“特使,您不覺得應該給我一個交代麼,您不是說他感染瘟疫必死無疑麼!”
蒙面人看著對方殺氣重重的模樣,卻反而輕佻地以袖掩唇笑了起來:“呵呵,這可真有有趣得,我答應過王爺您什麼了麼?再說這瘟疫是您自己想著法子傳染進了宮裡的,也如您所願一般的讓他感染上了,如今這位千歲爺命大,老天爺都幫著他,我也沒法子,我只是答應了給您傳遞訊息罷了,只是如今在下已經出宮了,如何曉得這宮裡的第一手訊息?”
“你……!”司流風一下子被說得啞口無言,心中翻騰著的怒氣卻不能發洩出來,只因為對方說得沒有錯,西狄人是沒有答應過他什麼!
他垂下眸子,不知在想什麼,忽然道:“既然如此,就請特使大人立刻趕回宮中,既然那人已經甦醒,如今看來我的人也已經慘遭毒手,他必定設下了陷阱,說不定此刻已經追查到這裡,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他從來都不會小看百里青這個對手,那個妖異的男人,若是沒有真本事,也不可能坐到如今的地位!
司流風將身邊那小道士推了出來,對著他沉聲道:“現在我把風堂堂主交給你,以後特使有什麼問題直接找他就是!”
那蒙面人看著彷彿有些羞怯又不安的小道士,隨後挑了下眉,對著身後的僕人道:“一會子你就帶著風堂主一同走吧。”
那蒙面人看著司流風挑了唇角:“這裡已經不安全了,您好自為之!”
隨後他直接翻身上馬,看向還在發愣的僕人,冷道:“蠢物,還在這裡發什麼呆,等著被司禮監的箭頭射成刺蝟麼!”
說罷,他一扯馬韁絕塵而去,僕人趕緊扯過馬兒來跟了上去,那小道士朝著司流風跪下來磕了個頭,隨後翻身上馬,也跟著蒙面人的背影追去。
司流風看著他們消失在地平線上的身影,冷冷地道:“立刻收拾所有重要輕便能帶走的東西,不能帶走的東西全部深埋地下!”
一眾天理教徒再愚蠢也彷彿嗅聞到了風雨欲來之前的殺氣蒸騰,立刻趕緊分頭去收拾。
司流風看了一眼將整個山脈與村落染紅成血腥之色的太陽,神色凝重地轉身回了廟中。
錦雨正在侍女的陪伴下站在地下小殿門口翹首以盼等著司流風回來,她一見司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