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看古娘子愣愣的不說話,便用手拍了一下桌子:“大膽的婢子,居然敢對主子的話充耳不聞!”
古娘子這才反應過來,她急急低下頭,連連叩頭道:“回老太太的話,奴婢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哄騙老太爺和老太太您啊,老太太莫要聽人挑撥而誤會了奴婢。”
老太太恨恨的盯著古娘子,她正恨自己剛剛不該如此輕易就打發了這個古娘子回廚房去,現在古娘子偏生還口口聲聲的要自己為她做主,弄得好似她的做事兒是出於自己授意一樣。
聽到老太太罵古娘子,紅裳倒是很感覺出氣兒的,比自己來罵可要痛快多了。且老太太罵得入木三分,讓紅裳自愧不如啊。
老太太聽到古娘子的話後更惱了三分,正要吩咐人掌嘴時,老太爺咳了一聲兒:“古氏,我來問你,你是不是同你們夫人的丫頭侍書說,今兒中午柴溼所以誤了飯時呢?”
古娘子一愣,這才注意到紅裳的身後立著的丫頭正是那個侍書,她一時間吱唔起來,老太爺冷冷一哼,古娘子打了一個激靈道:“回老太爺的話,奴婢是、是說過此話。”
老太爺也不多話,看向了紅裳道:“媳婦,你看要如何處置?”
紅裳站起福了下去:“老太爺面前,哪有兒媳說話的份兒,一切但憑老太爺做主。”
老太爺搖搖頭道:“此事今兒就交給你處置,不過要在我和老太太的面前處置才成。”
紅裳看了看老太爺,又看了一眼趙一鳴,趙一鳴輕輕點頭,紅裳這才起身對著老太爺一福,又對老太太一福,才轉身說道:“來人啊,古氏掌嘴十下。”說完後紅裳便又對著老太爺與老太太福了一福,又坐了回去。
紅裳明白老太爺是要看自己這兩日來都做了些什麼,是不是知道該如何處置眼前的古氏。
紅裳的處罰讓老太爺感覺很滿意:這個媳婦很知道自己的心意――老太爺只問了古氏一句柴溼的事情,那麼紅裳罰得也只這一件事情;並且罰得不輕不重剛剛好,看來媳婦是對府中的事情上了心的。
而且紅裳知道老太爺還有話要問古娘子,所以並沒有讓人拖古娘子下去掌嘴,這也是度著老太爺的意思做的,還就真合了老太爺的心思。
而且紅裳多餘的一句話也沒有,不解釋不詢問只是吩咐人給古氏責罰――要問話的人兒坐在上面呢,紅裳可不想逾越了。
老太爺等婆子們掌完了嘴退下後輕輕的道了一句:“媳婦,我們趙家不可以不教而誅的。”
紅裳欠身道:“媳婦明白了,老太爺。”然後正身後對古娘子道:“古娘子,我來問你,柴為什麼是溼的?”
古娘子喃喃的道:“不小心、不小心弄……,啊,不是,奴婢想起來了,是買來的時候便是溼的。”
紅裳也不與古娘子計較她的反口,只是平淡的道:“那你為什麼要買溼柴?”
古娘子吱唔道:“沒有乾柴可買。”紅裳冷冷一笑:“古娘子,你莫要以為我好欺,沒有乾柴可買?廚下的柴的是有定例的,如果不足五日用柴便該買了,且不說賣柴的非是一家,就算是萬不得已買了溼柴來,也沒有就用溼柴,而不用柴房原備有的乾柴的道理!”
古娘子非常吃驚於新夫人為何對於廚房中的事情知道的如此詳細,不過她實在無話可回了,只能叩頭道:“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道錯了。”
紅裳輕聲細語的道:“柴溼便是你誤了飯時的理由嗎?真是如此,廚房裡又要你何用?!”說完後,紅裳對著老太爺欠了欠身子:“媳婦已經教導過她了,請老太爺指點媳婦。”
老太爺如果不是被古娘子給氣到了,他實在是想笑一笑:紅裳這個媳婦,不錯,倒真是個當家的料兒,只是還要再雕琢一下才可以。
老太爺對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