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極貴重地東西。所以才收到了內書房中。沒有放到外書房;雖然筆墨紙硯一般並不會讓人注意。但太過貴重了被人一眼看出來也是不好。
倩芊想了想:嗯,到時再送兩刀上好的宣紙及兩枝上好的狼毫也就是了—這兩樣東西極容易得,鋪子裡隨處可見,如此便也就遮住了那兩樣好東西。
倩芊忍不住又微笑起來:表哥當然是識貨之人,他必會親自檢視家人送得禮物,到時一定會發現那墨與硯——他一見之下大喜,當然會收到房中自用,再過幾日得知是自己所送,表哥一定會對自己改觀,發現自己的好。
這麼細心貼心地女子,天下能有幾個?倩芊似乎已經看到趙一鳴微笑著謝她了:如果再能送些家常東西過去,不一定是表哥用的,只要能常常被哥看到,那就更好了。
想
,倩芊忽然想起了前兩日送給表嫂的那些荷包與手是絕不會自用,不知道會不會打賞給人呢?就算是給她身邊地人用也好,讓表哥隨時都有可能看到自己繡活兒——萬一哪天表哥隨口問一句,便又是對自己的誇獎不是?
倩芊對自己地繡工極為有信心:她的女紅做得地確很好,這一點兒倒是千真萬確的。
只是,表嫂那麼可惡的人兒,想來是絕不會賞給她的身邊的人用:那些東西也許已經被她扔了也說不定,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被壓到了箱子底兒。倩芊想到這裡,長長一嘆:上一次不論是送出去的東西,還是借來的東西,都沒能有什麼用,實實是可惜了。
那件吉服,倩芊想起來又是輕輕一嘆:如果自己再設想的周到些,或者是在表哥領了恩旨的宴席上用——那表哥高興一定會醉得厲害些,自己不就成功了?也就不必再等些日子才能進趙家的門兒了。
倩芊又懊悔了一會兒,便做罷了:反正事情已經過去了,看老太爺和老太太的意思,沒有人同他們說過什麼。
鳳歌鳳音是不會說的,她們是未出閣的大姑娘家,哪裡能說這樣的話兒—倩芊就沒有想到,她也是一個大家姑娘,為什麼人家不能說的事兒,她卻做了出來呢?
只是表哥和表嫂為什麼沒有說呢?表嫂不說,嗯,可能是表哥不讓她說;表哥不說與老太爺聽——,倩芊忽然微笑起來:一定是表哥不想自己被老太爺送走!表哥也不是對自己沒有一絲情意嘛,那天可能是表嫂到了,所以他才不好當著表嫂對自己太過溫柔。
倩芊又胡思亂想了一會兒,才收回了心神。她已經想好了要送給趙一鳴的禮物,又認定了趙一鳴待她還是有情意的,當下心下大好。她伸出胳膊,長長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兒,然後起身向繡房走去:她還欠著表嫂一件吉服呢,當然要好好的做,表嫂穿身上,看得人可是表哥!只要表哥問上一句這衣服真不錯,哪個做的?想到這裡,倩芊又忍不住想笑了。
進了繡房,那藍色的吉服已經做了,只差往上面繡花色了。
花然理了理那吉服道:“這衣服真好看,深深淺淺不同的藍色居然讓人有一種蒙朧似水的感覺。”
倩芊彎了彎嘴角:自己用了這麼大的心思,怎麼會不好看?
花然回頭看了過來:“姑娘想繡什麼花?我去取花樣子來。”
倩芊搖了搖頭:“不要催,讓我好好想一想。”她盯著水一樣的吉服思索起來:花開富貴等吉祥的花樣兒她是不想用的,並不是她認為這些花樣兒俗氣兒,而是她並不想祝她的表嫂事事順心如意。
忽然,倩芊的眉頭一挑道:“取紙筆來,我要畫個新花樣兒!”
花然把紙鋪好後,看倩芊畫得花樣兒微微皺起眉頭:“姑娘,這花倒也別緻好看,只是這是什麼花?婢子還真是不識的。”
倩芊放下了筆,看著自己畫得花兒,意味深長的一笑:“這叫做桂花,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