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武林中不但是位美女,也是位高手,更是位女中豪傑。她手中一柄雪花刀,成為“刀中之花”,由山西打到關東,沒幾個女子能敵得住她,就算是男人,也沒幾個能製得住她的“雪花飄飛片片刀”。
但她終於遇上了孫三點。
“槍神”到底治住了“刀花”。
“雪花神刀”便委身嫁給了“槍神”孫三點。可是,故事裡的神槍王於和花刀公主井沒有讓人羨豔的好下場。
孫總堂主本來也極愛這位嬌妻,但不知怎的,後來,他變得暴戾了,同時也野心勃勃,而強大的野心和無盡的慾望夾勢而生的定必是放縱的瘋狂:
孫三點表現“瘋狂”的方式,除了殘害武林同道之外,就是無盡無止的狂徵暴斂,搜刮錢財,以及殘殺同門,乃至拋棄髮妻,納了“感情用事幫”的副幫主白孤晶為妾。當然,他本意是,找個藉口,休了招月歡,將白孤晶扶為正室。
只不過,他已不必“休掉”招月歡。
因為招月歡已死。
死得很突然。
她跟誰都一樣,赤裸裸地來到人世間,但卻不是跟大部分人一樣的,她也赤條條地離開人間。
她死在浴盆裡。
盆裡的水赤紅。
盆旁有木桶,桶裡的水都是血。
她割脈自盡,長髮披臉,她還銜住一絡髮絲;她是用那把雪花利刃自盡的。
桶邊有一條抹布。
很舊。
布上繡的圖案,皆已模糊,但繡下去的兩句詩,卻還是很清晰:
相愛不敢願雙飛
相逢到底成落空
大家聽了,都有點難過,尤其是在絢夢出示了那一方抹布之後,看了上面所繡的字,布仍有點溼,手指摸上去,心中也有點潮溼的感覺,大家一時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卻是羅白乃開了腔:“這字繡得那麼清楚漂亮,誰繡的?毛巾破舊,字卻完好,手工可是一流,你娘真是巧下!這兩句詩怎麼有點熟,我也曾發憤作兩句足以傳世的情詩,你們不妨也聽聽……”
說得興起,就要放吟,卻“篤”的一聲,給人在後腦勺子敲了一記爆花。
羅白乃“虎”地“吼”了回去:
“誰敢敲本少爺的頭!”
“我。”
好一張豔然欲滴的美靨。
羅白乃一看,火下了一半,氣消了泰半,連個性也渦滅了七七八八,馬上改了臉色,笑嘻嘻地道:
“習姑娘真是……真是啊……忽而在前,忽而在後……宛若凌波仙子,顧影生姿……只不知,為何……為何不嫌汙了姑娘的纖纖玉指,不吝觸撫本……在下的頭,真是蓬頭生輝,三生有幸也——”
習玫紅本來是跟綺夢並坐一道的,忽地已到了羅白乃背後,屈指鑿了他一記。
只聽她說:“我敲你,是因為你——討厭!”
羅白乃一時只覺臉上無光,只好低下頭去假裝找什麼東西。
習玫紅還是一個勁兒他說下去,握緊了粉拳,顯得非常氣憤。
“更討厭的是:鬼!”
綺夢的冷豔和她的烈豔,在月下野店中,恰成對比。
“對對對。”
白可兒馬上附和。
他也怕鬼。
他也覺得這兒的事最棘手的便是因為有鬼。
一一一敵人無論多強,武功多高,來敵再多,也有應對之法…
但對鬼……卻沒有辦法。
——你如何去對付一隻鬼?
那可是全沒經驗的事。
正如你也不會知道鬼如何對付你一樣。
就算有人說他知道應付鬼的法子,你又焉知道是不是真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