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對他的暗器蘸毒的誤解,無論在何時何地,什麼環境下,他都一定大力澄清到底,而且堅持到底,彷彿這對他而言,比性命更重要,不過,聶青好像並沒有理解。也不願去體會無情的用意。
反正,他已獲勝。
他已縱控了局面。
一個大獲全勝的人,本來就不必要也不需要去理會敗在他手裡的人有什麼感受。
看著他勝利的臉孔,無情難免有點沮喪的問:“所以你想盡辦法的目的,是要接近我,找出我能反敗為勝。擊殺對手的原因。”
聶青點點頭。
無情彷彿有點洩氣的道:“你攔路截我,央求一道上來疑神峰,為的是把我擊垮?”
“這不是惟一理由,”聶青承認,“但卻是主要原因。”
無情沉住氣又問:“你剛才制住了我之後,又故意貼近我,誘我說話,為的是要把我這救命的一招使出來?”
“我是反過來利用前人的大意失算,來誘使你向我發動奪命的一擊。”聶青悅然道:
“所以我才逼你提問,你一開聲說話,我才有機會試一試自己。”
無情不解:“試一試?”
“對,”聶青昂然道:“試一試我有備而戰的‘咬牙切齒’,能不能對付你的最後一擊:“一支獨鏽’。”
然後他笑:“我可以!我能夠!我成功!我已徹底的擊垮了你!四大名捕之首盛崖餘就這樣敗在我手裡!”笑的時候,時如夜果,時若嗚咽,也不知他是痛快,還是痛苦。
“要不是我故意誘你出手,不,動口,你怎會使這殺手銅!?”聶青對這一點最有得色,“若不是早已算準你要命的把式就含在嘴裡,我一逮住了你就立即宰了你,還會像前人一般,跟你盡訴心中情,說天說地,讓你給逮著機會,起死回生,反敗為勝不成!”
“我可不是他們廠聶青囂狂地道:“我可會汲取教訓,吸收前人的經驗,以作破敵的妙方。”
“這點,”無情不得不承認,“你的確狂得起。”
“剛才你是為了要引誘我使出殺手銅而不下殺手,”無情依然有惑,“現在呢?你為何還不殺我?你在等什麼?”
“現在我是讓你瞭解,我的成功之處,讓你明白,你敗得不冤。”
“我已經明白了。”無情卻道:“你要我死得服氣。”
聶青嘿笑道:“也不到你不服。”
無情居然說:“但我還沒死。”
聶青沉下了臉:“那是因為我有一事不明白。”
“哦?”
“我不馬上殺你,是因為在沒弄清楚這件事之前,”聶青死盯住無情的臉,好像要把他兩頰消融出兩個青洞來,“你決不能死。”
無情好整以暇:“也就是說,現在,你有疑團未解?”
“是。”
“你要問我?”
“不錯。”
無情索性閉上雙目:“你問吧!”
聶青臉色陰沉不定,一字一句地道:“你剛才叫我‘青月林公子’——你是怎麼知道,幾時知道。從何知道我就是‘青月公子’林做一?”
他用了很大的力氣,才問出這一句話來。
因為他真的不明白。
這一個問題是關鍵。
剛才無情叫出了這一句之後才射出“一支獨鏽”,令他大為震動,要不是他早有防備,蓄勢以待,無情的這一擊他早已避不過去,接不下來,登時喪命了。
他雖然還是以“咬牙切齒”銜住了暗器,但還是險極了,驚出了一身冷汗。
差一點,就要接不下。
也就是說,幾乎就要命喪當堂。
一切,都因為一句話。
一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