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等勝利回來才能說?但我沒多問,笑說:“你一定能得勝歸來的!你年紀輕輕就能官拜大將軍,足見你有過人的才幹。別想太多,要有信心!”
“嗯!你要等我得勝歸來,楊舞姐姐。”他語帶期待,再回望我一眼,昂首離開。
我沒有細想那句話的含意,轉身回殿,正想掩上殿門,驚見香兒的身影隱在黑暗中。
“香兒!”我叫了一聲。
她走過來,臉色很壞。
“你怎麼了?臉色這麼差?”我問。
“公主,”她開口,死氣沉沉,仍然沒有對我稱呼改口。“方才衛士將大人來做什麼?”
“也沒什麼事,他只是順道過來看看。”
“真的?他不是特地來看你的?沒對你說什麼嗎?”
“香兒,你在說什麼?怎麼會有這種奇怪的問題?”香兒那些話搞得我一頭霧水。
她話中帶有不滿,口氣也充滿妒意,實在讓人不懂。
“你真的不——”她脫口說到一半,看我一臉迷惑的樣子,突然煞住,改口說:“沒什麼!這麼晚了,我要回宮了,公主,你也早點休息。”
“香——”我開口想追問,她已轉身走開。
留下我滿腹疑惑,對夜難捱。
隔日一早,嚴奇在宮前檢閱過兵衛,大軍隨即出發。
連日來他為“丹紀”南犯,賀堂征討失利一事困擾憂煩於胸,雖仍忙於朝政,但心繫北疆戰況,每夜獨居上書房,對窗憂嘆,已有多日不曾好好合過眼。
這夜夜深人靜時,他突來雲舞殿,發現我也對窗難眠,怔了一怔,默默在我身旁坐下,靠著我,無話到天明。
未幾,邊境傳回訊息,“左威衛”求功心切,竟未照原先計畫好的包抄策略行動,而從部將之計,埋伏五萬大軍於邊境西近山谷,遣人詐降以誘敵深入,再予以聚殲。
但“左威衛”此一行動未及知會賀堂與龍太,且為“丹紀”識破,敵軍將計就計,假裝中伏,反殲“上清”五萬大軍。
東、南兩路得到訊息,已不及救接,西路兵馬死傷慘重。“丹紀”乘勝追擊,勉強為賀童與龍太的聯軍所阻,但“上清”亦已失有利之勢,戰事陷入膠著的狀態。
“怎麼可能!怎麼會……”嚴奇展開傳回的軍情,簡直無法置信,從王位上驚站起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可惡!”
他狠狠將軍情表甩在地下,怒髮衝冠;殿下文武百官皆低頭默然,無敢出聲,唯恐觸犯正在怒頭上的嚴奇,招來殺身之禍。
在春香和長公主嚴玉堂鼓譟下,太后把一切怪罪在我頭上,春香與玉堂更直指是我帶來這一切的災厄,我伴妖星出現,帶來了所有的禍災。
不巧的是,於此之際,天官觀得,於太歲星附近出現了火流星。
“太歲”自古即被視為兇星,代表災厄禍害。“彗出於太歲”,更是大大的不祥,國必有災難。
一時之間,京城四處議論紛紛,人心惶惶。就在這時,有方士上言,“銀舞公主”是妖星變化而成的妖女,一切的禍變都是隨其而來,因“銀舞公主”的出現,導致天怒,以致災厄頻頻。只要“銀舞公主”被除,便可平息天怒,弭除所有的災厄。
朝官紛紛附和,請除“銀舞公主”,否則唯恐天將要亡“上清”,“彗出於太歲”即是最好的證明。
嚴奇勃然大怒,欲殺方士,罪責附言的朝官,為太后所阻;他憤而罷朝,將方士驅逐出宮。
這一切都經由小築傳到我耳裡。她邊述邊憤忿不平,激動不已。見我無動於衷的樣子,頻頻搖頭不解我的冷靜。
我微微一笑,要她離開。
是夜,嚴奇獨上“雲舞殿”。所有的人都已沉睡一夜,靜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