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弘知道,自己如此分析南宋理學的衍生,或者是明治維新後的倭國,都是以偏概全,不過是一己想法罷了,但在他看來,理學的衍生,以及倭國的變態,與民族在飽和的狀態下,無法找到發洩口,必然是有著很大的關聯,不是全部,卻是其中之一的重要因素。
禮部尚書看著李弘那有些不悅的臉色,越過前面的幾人走到李弘跟前,行禮說道:“陛下自然是不在乎那些宵小之徒如何看待,但天下百姓何止千萬,如果陛下自降身份而如此對待朝臣與朝臣宗親計程車子,這對我大唐也是一種傷害,臣以為陛下可暫時不必改變旨意,但期限是否能夠從一年改為……。”
“為什麼要改?我給他們絕對的言論自由,給予他們、也給予朝廷時間去檢驗,到底是百姓的溫飽與江山的穩固重要,還是他們的禮與德重要。我就是想看看,在他們失去了豐富的物質之後,是否還有心思去琢磨人性,去琢磨那些冗長到只有他們能夠自圓其說的禮德。”李弘一揮衣袖,而後邁步走下京兆府衙門的臺階,在花孟等人的服侍下,準備登上馬車。
上官婉兒、溫柔以及白純,包括李令月此時已經鑽進了寬大的馬車裡,李弘按著花孟的肩膀準備登車,扭頭看了一眼行禮恭送的眾人,卻是停下了動作。
“我只信奉一句話,而且絕對是一位比那些文人士子眼中的聖賢,還要聖賢的人說的一句話。”李弘站在馬車前突然說道。
“還請陛下告知臣等以此解惑。”禮部上訴急忙問道。
不光是馬車旁的眾人,全都豎起了耳朵,想要傾聽能夠讓一向狂放不羈的陛下,奉為聖典的話語,就是連馬車裡的溫柔等人,也是停下了對剛才議事廳李弘決策的議論,豎起了耳朵靜待著李弘到底信奉哪一個先賢的哪一句話。
面對著眾人期待的眼神,李弘堅定的一字一句的說道:“已經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892 興慶宮
金錢可以衍生出很多很多種類的新鮮事物,戰爭也同樣有這樣的功能,能夠在人類的進步發展史上,為人類的發展作出巨大的貢獻的同時,也給人類帶來無盡的傷痛。
凡事都不是絕對的,就像戰爭在發展科技的同時,給人類帶來了巨大的傷害。金錢在使人類進步的同時,也同樣給人類帶來巨大的傷害,甚至比戰爭更為殘酷。
在人類的進步歷史中,特別是在近代工業史上,人類飛速的發展前進,我們只看到了對人類利大於弊的產物,但卻忽視了更多由歐洲、西方國家研製出來的,對人類完全沒有利益的產物。
如今所謂西方的禮儀在中國大行其道,而我們華夏民族留下來的禮儀,在浩瀚如煙的歷史中,卻是被慢慢的遺忘,被封存在了歷史的河流當中。
這並不能夠證明西方的禮儀就有多麼的尊貴,或者是多麼的適合華夏民族,而是因為,華夏民族的禮儀在與西方禮儀的並存中,我們的禮儀,永遠是把人的思想跟靈魂捆綁在一起,從而使禮儀並非是個人素質的體現,而是一種他人意志的枷鎖,套在了我們的身上。
以別人的意志為載體,以他人一番解釋來當成我們自身的素質與禮儀,顯然,在歷史的長河裡,想要永遠的流傳下去,難度比起西方的個人素質禮節,有著巨大的差距。
同樣,當歐洲文明在飛速發展的過程中,他們敢於探索、勇於創新、不怕失敗的品質,讓他們在擁有了巨大的財富同時,創造出了更多有利於人類的科技。
而反觀整個華夏民族,在所謂讓國人自豪的四大發明後,我們能夠拿得出手的還有什麼?何況,就算是四大發明這個說法,竟然還是由英國人艾約瑟提出,後被中國歷史學家常用。
上下五千年的歷史河流中,平均下來一千年才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