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身功行也是突飛猛進,才明白自己以為成就金丹多麼了不起,實際上別人所說金丹不過是守屍鬼,的確如此,雖然金丹一成,爐鼎堅固,然而,不悟透這一層,根本不能再上一層樓,有些人再些境界停留的數百年,想看破此層,卻茫然不能突破,柳致知明白了,外丹術的確偉大,想出那樣一種方法,從生命的底層入手,強行將身體轉化為一種特殊的存在,以自然的道強行改換人體,從而,在這種視角來觀察大道,以期心靈合道,從而實現人的飛躍。
柳致知在這種狀態下,細細觀察,實際上他不存在觀察,觀察者是以自然的器官來感受自然,而他卻是一個整體,生命一切,都在自然流淌,他所感受到的一切,如果稱得上感受的話,靜靜感受著這一切,卻不知時間有流逝。
也有個別道友偶爾來到這裡,一見柳致知在裡面,便不想打擾他,便不再來此,他們倒不是發現柳致知處於一種頓悟狀態,這實際上也怪不了他們,柳致知一旦處於這種狀態,他們作為修行人,由於其境界的原因,不知覺避開柳致知,好似他們使用結界時,普通人自然迴避一樣,這也是柳致知不希望在打擾,無意識間,他這個願望自然得以實現一樣。
等柳致知意識重新恢復時,周圍已是星空一片,一天時間已經過去,柳致知心中並不詫異,他整個人是清醒的,不過不加以區分,而是和自然打成一遍,故此,對他來說,自己靜靜在這座亭子中一天,並沒有回去吃中飯,這本是平常的事。
柳致知回想這一次頓悟,雖然他沒有突破金丹期,但他已在今天的體悟中,身體和心靈達到一個新高度,他已在內心體驗到了下一個境界的感受。
不知道其他金丹期高手的感覺,他知道,金丹期對他來說,已不再是障礙,他現在等待能量的積累,當全身能量到時,他便一躍突破金丹期,成為元神級別的高手。
在星空下,他又一次看看此山,他不想回去,便在此處坐下,反正金丹高手在任何地方都一樣,他坐在亭子裡,看著這一片燕山宗的當年留下的建築,雖然yīn山宗修好的,並且增建了不少,但燕山宗當年的規模還是極大,這樣一個宗派最後卻是如此,讓人不得不感嘆世事無常。
柳致知聽到後面的腳步聲,回過頭來,一個人走了過來,是聶觀濤,他在晚間信步走到這裡,卻發現這個地方有人。
他定睛一看,此人面熟,他想了起來,昨天在街道上所見的那個人。聶觀濤打了一個招呼:“你好,我叫聶觀濤,朋友一個人在這裡看山景啊。”
“你好,我是柳致知,無意間闖入此處,在這裡看看山景。”柳致知自然的和他打招呼。
聶觀濤一愣,他本來以為他報出了名號,柳致知會受寵若驚,但對方的反應卻是另一幅模樣,不由多看了柳致知兩眼,這一眼看去,頓時驚呆了,柳致知周身氣息不見絲毫擴散,如同一個普通人一樣,要麼此人是一個金丹高手,要麼此人是一個普通人,能來到此處,不可能是普通人,還有一種可能,他用秘法掩蓋了自己的修為。這種情況不太可能,除非他一直執行著。
“道友是一位成就金丹之士?”聶觀濤問到。
“道友不也是麼?”柳致知笑著反問到,又說:“我是無意間到此處,劉陽河見過我,便邀請我來此一遊,我也不想多聲張,但和大家在一起。”
“恐怕劉陽河都不知道你是一位金丹高手,不然的話,他應該在西伯延年面前提到你。”聶觀濤說到。
“他沒有留意到是金丹,當我是朋友,我也沒有說明,便到了這裡。”柳致知微笑著說。
“想不到,一個小小的yīn山宗的修行大會了,居然也是藏龍臥虎,yīn山宗宗主不過是金液層次,已算高手,他要知道手下的人居然無意間邀請了一位金丹高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