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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瞧見這一屋子喜上眉梢的模樣,縱使王夫人也覺得高興,卻是不得不輕輕咳嗽了一聲。等到這一個個人趕忙收起了笑容,張越更是扶著杜綰站起身來,地方才擺了擺手道:“網網在嬸孃那裡都已經行過禮了。眼下還那麼拘束幹什麼!我不過是一時興起過來一趟,想不到竟是聽到了這麼一樁,,若成了,近些日子喜事無數,加在一塊說不定能把老太太的病氣一併衝了!”

發現屋子裡頓時安靜了下來。她暗自後悔自己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連忙岔轉話題道:“昨日老爺讓人捎帶了一封家書回來,那時候大約皇上還沒提班師的事,所以他只說起皇上為和諸軍同甘共苦,下令軍士吃什麼,他也吃什麼,一群將軍們自是紛紛仿效。不過好在之後就是諸將獻捷,除了獻俘之外,還獻上了俘獲的馬匹牛羊和鞘重。我看了信就猜著班師不遠,今天訊息一傳來,果然真是如此。皇上已經三次北征大勝,這回總該太平了當聽到馬匹牛羊這四斤,字,張越登時恍然大悟。這些天來,他總感到心裡有一團迷霧不曾劃開,此時此刻終於明白了。之前大軍出應昌到達阿魯臺老巢的時候,就在那些帳篷附近俘獲了阿魯臺沒能及時帶走的一批牛羊和馬匹,如果再加上在朵顏三衛俘獲的牛羊,哪怕發還給兀良哈人一部分,但在後運軍糧不繼的當口,大軍的日常所需也應該可以保證。

“越哥兒,老爺那信上還提了一件事,說什麼要緊得很,結果把我弄糊塗了,今天只好讓你幫我參詳參詳王夫人見張越回過了神,便回憶了一下那封信,繼而就說道:“老爺說,之前諸勳貴射獵比賽的時候,因數箭全中,他和安遠侯寧遠侯一併拔得頭籌,事後御馬監的劉公公送來了皇上額外賞賜的一張寶弓。

他說記得去年過年的時候皇上曾經賞過一袋子御賜的鵰翎羽箭,讓我尋出來,說什麼皇上回京之後還要在西苑比試騎射,他到時候要用。我也記不清了,特意到庫房裡頭去翻找了一回,卻發現壓根不是什麼羽箭。而是皇上賞賜給天賜的一副小弓箭。還有長命鎖。我眼下就犯難呢。是東西遺落,還是老爺記錯了?”

忖度片刻,張越便若有所思地蹙起了眉頭。張輔送信回來的時候。戰事並不吃緊,但畢竟還在北征的節骨眼上,送家書恐怕也得皇帝首肯。

張輔向來是極其謹慎的性子。這信上含含糊糊羅羅嗦嗦說不定就是有其他意思,更何況裡頭還提到了御馬監太監劉永誠。

“大伯孃,去東過年的時候宮中派來頒賞的是誰?”

“是誰”王夫人這下子頓時為難了,她管著一大家子的事,一年到頭也不知道要見多少宮裡人。哪裡記得這許多,仔仔細細想了老半天,她最後仍是沒有半點印象,不禁更是擰緊了眉頭,“都是一年多前的事情,能尋著東西是因為有簿子登記,可這人,”

旁邊一直聽著的杜綰這時候便笑著插話道:“大伯孃,那次您過年的時候來看過我,說起皇上特意賜給天賜一張小弓,還有配套的一袋子木箭,希望他日後子承父業好上陣殺敵的事。我記得您還提到來頒賞的乃是提督東廠兼著司禮監少監的陸公公“哎,我說過這個?”王夫人又驚又喜地一拍巴掌,隨即笑道,“你這麼一講,我倒是有了些印象,沒錯,應該就是他!越哥媳婦你真是好記性,我只提過一回的勾當你也能記在心裡,,哎呀,照越哥媳婦你這麼說,去年是真沒有賜過什麼鵰翎羽箭。越哥兒,你問這頒賞的是誰,難道是這一條還有什麼其他意思?”

“我只是尋思大堂伯信上提了劉公公,所以隨口一問而已。”張越此時約摸猜到了張輔的啞謎,心想這是不是張輔聽說了些什麼。只是這些話他不好對王夫人點明,便笑著說道,“綰妹的記性一向極好,她既然說了,那就肯定沒錯,足可見大堂伯只是純粹記錯了而已。如果不信,等他回來您,他保管會一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