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啊。

竹星有些為難，“九王爺和九王妃已經過世兩年了，現在談論的話，恐怕王爺會不高興。”

“沒關係，”水蘇耐心勸道，“只有瞭解他最在意最不想被人碰觸的東西，才能最深刻的瞭解他，不是嗎？”

“其實……”竹星無奈的嘆息，“不是奴婢不願意說，而是奴婢接觸九王爺的時間很短，要說最瞭解九王爺的，還是顧青將軍和飛宇將軍，在王爺失蹤的四年裡，都是兩位將軍保護著九王爺。”

“顧青和飛宇？”那不現在正跟隨在司重斐身邊的人麼，水蘇汗顏，她哪敢去找他們，那不就等於直接告訴司重斐“我正在挑釁你哦，快來罵我”，這不找死麼？

“就沒有其他人麼？”水蘇退而求其次。

竹星用力想了想，忽然眼前一亮，“對了，飛宇將軍的夫人曾是九王妃的貼身丫鬟，知道九王妃最多事情的，恐怕就是她了！”

“飛宇將軍的夫人？”水蘇微怔，“是誰？”

“採文。”竹星不確定的道，“可是她只是瞭解九王妃，不一定了解九王爺，畢竟那時候採文和奴婢一樣只是下人，知道的事情有限。”

水蘇頭疼了，想要知道點事情怎麼就這麼難呢？

“沒事，找個時間，我去見見她吧。”反正摸不著頭腦，閒著也是閒著，問問也不吃虧。

“那怎麼行？”竹星嚇了一跳，“王妃身份尊貴，應該是採文來見王妃，哪有王妃屈尊降貴去見她的禮？”

雖然竹星和採文關係好，但是規矩擺在那裡，再好的關係也不能僭越啊！

☆、410　順其自然

水蘇不在意的笑笑，“有什麼關係，現在是我有事找她，如果還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那就不太尊重人了，更何況，如果被她討厭了，不願意告訴我怎麼辦？”

竹星愣住了，她見過那麼多主子，除了已經不在的九王妃，只有她會尊重下人的感受，從不用身份壓人。

她忽然產生出一種錯覺，為什麼眼前這個女子，這麼像已去的九王妃呢？

竹星很快安排好與採文見面的事情，水蘇親自去了飛宇府上。

此時採文行動頗為不便，因為她是挺著個大肚子被丫鬟扶出來的，水蘇見到她時嚇了一跳，還好親自來了，不然出點什麼意外，又得惹出不少麻煩。

“抱歉，突然找你給你添麻煩了，你身子不便，多餘的禮節就免了罷。”水蘇連忙上前制止正準備行禮的採文。

採文歉然的笑笑，“竹星已經跟我說了，王妃想要了解九王爺和九王妃的事情？”

水蘇注意到她眼底隱忍的傷痛，知道她想起了已故的九王妃，心裡有點歉疚。

“不怕你笑話，我現在和三王爺的關係十分不好，我也是病急亂投醫了，希望透過了解九王爺來緩和一下我們之間的關係。”對於自己隱瞞真實目的企圖對方真誠相告的行為，水蘇忽然有點不恥。

這樣欺騙一個忠心善良的女子，她有些不忍。

採文由於懷孕，秀麗的小臉有點圓圓的，帶了點母性的光芒，看上去非常柔和，她對於水蘇的藉口並未多想，反而很理解的笑了。

“王妃是第一個為了別人來找我瞭解九王爺的人，我願意把我知道的告訴王妃，希望能幫上王妃的忙。”

水蘇受之有愧，感激的看著她，“謝謝你。”

從飛宇府上出來已經是兩個時辰之後了，水蘇一路上都在想著採文所描述的女子，沒有美麗的容貌，卻堅強灑脫，活得瀟灑，偶爾聰明，偶爾裝傻，不驕不躁，不卑不亢，腦袋裡總有層出不窮的新鮮東西，每次都叫人眼前一亮。

她樂觀又敏感纖細的內心，會不知不覺影響周圍的人，比如採文，比如九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