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想那個殺手在想要殺自己的時候說過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這樣你還能少受點罪。”
為什麼這樣說,自然是因為,死人是沒有感覺,無論被怎樣對待,都不會覺得疼覺得恐懼了。
警察離開之後,徐末一個人關在臥室裡很久,像一頭困在牢籠裡的困獸,壓抑焦躁憤怒,身後存在這麼一個恐怖未知的龐然大物,早晚有一天,那些人還會找上他。
因為身上發生的異變。
徐末開始異想天開起來,如果他能找到腦海中那個可以預知未來的人,是不是就能弄清楚所有事情的真相。
可是那個人要如何找,什麼線索都沒有,甚至只是聽過那麼兩句話,世界那麼大,那個人是他腦袋裡出現的不真實的幻想,還是如同仙人一樣的強大存在都讓他搞不清楚。
這世上怎麼可能有神仙,如果真的有,那也一定是個惡神。
拒絕了郎冬平要去打球的邀請,他還無法面對球場面對籃球。家裡牆上的球衣,桌上的籃球,衣架上的球衣也都被他收拾了起來。
不去打球,郎冬平只好陪他窩在沙發上看新聞聯播。
“我回去之後找人打聽了很久,暫時什麼都沒有發現,抱歉。”
“沒關係,你已經盡力了。”
“工作找到了麼,要不來我這邊上班吧。”
“謝謝,不用了,我暫時想休息一陣。”
“那也好。”
徐末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看著新聞的這期專題,各地醫院裡都擠滿了感冒發熱患者,並且確診出感冒原因是種新型病毒,專家們已經初步判定出這種病毒是透過接觸傳染,目前還沒有出現死亡病例,病毒源正在全力尋找。
郎冬平不愛看新聞,坐在地上腦袋擱在沙發上無聊地摸著球,也不知道咕噥了什麼,他突然道。
“我跟王宛音分手了。”
“什麼?”
徐末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待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驚訝地轉過頭去。“為什麼,前兩天不還是好好地麼?發生了什麼事。”
“也沒什麼,就是她覺得我太花心,不著調,猴急,讓她很沒有安全感,喜歡的人在身邊還不想著撲上去,那還是男人麼?我只要一開口,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哭著求我呢,她就只許我碰一下手,親都只能親親額頭,嘴都不肯。”郎冬平咕咕噥噥地說著,不滿地用籃球遮住自己的臉。
徐末黑著臉問他:“是你提出分手的?因為你強迫她她不願意?”
“怎麼可能,就算我再不靠譜,也不會因為這個提出分手的,畢竟我很喜歡她,再說了,誰強迫她了,我很紳士。是她提的,說我太孩子氣不成熟穩重,她喜歡成熟穩重的,難道我還不夠成熟不夠穩重?”郎冬平鬱悶地苦著臉問。
抽了抽嘴角,徐末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跟郎冬平聊了一下午,徐末猶豫了好久還是沒有將自己腦海中出現聲音說出來,只是將自己的猜測說了一下。
說完就看到郎冬平用一種完全無語的表情看著他,“你這腦子,可以去寫小說了,想象力這麼豐富,還是說你也感染了新型病毒,腦袋燒壞了?”
“別鬧,我只是覺得這是最可能的一種情況。”
“這也太離譜了,私拿人體做實驗是犯法的,就算是有人真的做了,但是據你說的這種研究,又有什麼意義。不過,我可以回去問問我爸。”
雖然沒有被說服,但是郎冬平還是覺得有些好奇,因為家裡的生意,他接觸比較多的就是這方便,家裡在全國各地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