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左右,天陰沉沉的悶熱無比,外面看不到一個人影甚至一隻飛鳥,就連往年熱鬧無比的蟬也消失不見了,一切都安安靜靜如同鬼城一樣。
也許會有一場暴雨將要洗刷這個骯髒的城市。
郎冬平躺在手術室裡,頭頂上就是徐末曾經看到的,雪白的牆壁,雪白的衣袍。
醫生們走來走去,商量著如何為郎冬平換血,如何用藥,他們的聲音壓得低低的,似乎是不想讓他聽到一樣。
他被打了麻醉,只是醫生不敢下劑量,除了身體不能動彈沒有知覺,他還有意識可以睜開眼睛可以看到聽到可以說話。
很快,似乎是那個實驗體1號被推了過來,但是他沒看到,因為簾子被人拉住了,只看到一塊白色衣角掠過去。
兩人並排躺在一起,但是中間擋了一個厚重的簾子,郎冬平無比好奇地想起身看一眼。
一個護士一直注意著他的動作,見他梗著脖子想要起來的樣子,立馬將他又扶回了床上。
“請您別動,手術就要開始了。”
“我想看一眼,那就是1號麼,聽說很神奇,我想看一下自己的恩人,我治好了還不知道誰救了我不是很沒良心。拜託了護士姐姐,就讓我看一眼吧。”郎冬平小小聲地說道。
護士被他可憐巴巴的眼神看的臉都紅了,在這裡工作的醫院或者研究員全都是三十朝上的年紀,像郎冬平這樣年輕英俊又會說話的還真沒見過幾個,況且對方又是這家研究所老闆的兒子,妥妥的高富帥,她的心瞬間就跳亂了。
“可是高醫生吩咐不能看。”護士猶豫地道。
“為什麼?”郎冬平有些不解,這1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還不能讓他見。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總之,就是不能讓你見,聽說1號很可怕,千噸重的純鐵都能輕而易舉地破壞掉,可能是怕傷到你吧。”
“但是他現在不是昏迷了麼,我就看一眼應該沒事的,你不要告訴高醫生就好了,拜託了拜託了好不好。”郎冬平被說的更加好奇了,他眨巴眨巴著眼睛,滿臉的渴望和可憐。
“那,那就看一眼,高醫生那邊就快準備好了,如果手術出了什麼差錯,我的工作就丟了。”
“放心吧姐姐,絕對沒問題的。”郎冬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迷得護士一臉迷濛地將他身邊的簾子拉開一條縫隙。
徐末當時確實是失去了意識,之所以那麼快就昏迷,也因為他費了大力氣來強撐著不失去意識。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抗衡著這種力量,不過是幾十分鐘他竟然又模模糊糊的有了些意識,耳邊哄哄鬧鬧地聽到說話的聲音,熾白的燈光晃得眼疼。
他沒有立即睜開眼睛,這會醫生正在討論著什麼,似乎是誰感染了,需要與他換血治療。
但是這些人的言語中有很多顧忌,似乎是這個人很重要。
這是第一次,能讓這些人都重視的人,一定有著非同尋常的身份。
他覺得也許自己的逃跑計劃可以提前了。
而這幾日一直沒有怎麼聽到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依舊是懶懶的的女聲,慢吞吞地說著話,發音甚至還有些不太標準,尾音有些翹,是他熟悉到骨子裡的發音方式。
他躺在熟悉的手術檯上,手腳依舊是被拴住的狀態,不過這種東西,以他的力量,很輕易就能掙開。
支起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躺在他一簾之隔的隔壁應該是個男性,有兩個人在說話,雖然聲音小,但他依舊聽到了。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