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他至今,都沒有勇氣推翻這座山。
視若無睹走過一個又一個正在做著人體試驗的實驗室,郎冬平直接到了最裡面一間。
這裡是他能進入實驗室的最後地方,再往前,他就沒有許可權了。
郎鷹說那裡存放著機密的實驗資料,尋常人不準過去,。
利落地換上無菌服和各種裝備之後,他有些興奮地推開門走了進去。
聽到聲響,有個年輕人警覺地回頭看了一眼,手中拿著一個識別器對著他掃了一下,識別器上小聲道。“身份,郎冬平,許可權,解除,允許進入。”
聲音消失之後,郎冬平無聲地朝對方笑了笑,露出彎彎的眼睛,然後湊到了一堆人身邊,聽他們討論熱感病毒的研究情況。
“1號體溫恢復到三十八度,身上水泡破裂並且開始結痂,情況明顯好轉,但同時他也出現了腎臟衰竭的症狀。依舊有非常嚴重的躁狂症,並且,越來越嚴重了。”
“2號依舊持續四十度高溫,身上水泡沒有消退跡象,但是2號已經沒有攻擊動作,並且對聲音有反應,初步判定已經開始恢復意識。”
“3號死亡。”
……
各種詳細地記載著每一個實驗體的藥效反應和用藥情況以及後續變化。
“1號注射血清同時注射抑制劑。”
“2號注射一些葡萄糖再觀察一陣。”
作為這場實驗的領隊,自然是個經驗非常豐富醫術高超的醫生,特別迅速地做好了決定。
見報告結束,開始進入討論階段,郎冬平又默默地湊到後面旁聽他們的研究。
在回到國內之前,他也詳細瞭解了一下國內目前的形勢,那就是很糟糕非常糟糕,甚至已經沒有航班被允許通往國內了。
郎冬平是乘坐的私人飛機回來的,飛機降落到機場的時候,機場裡只有國內的短途飛機,長途全部已經停運。
國內被感染者已經上億,也就是說,如果要隔離,這個國家已經沒有多少人可以排除在外了。
這還只是估計,每天都有死亡人數被報道出來,目前地區最高死亡人數已經達到幾百人。
學校停課,人們的活動被限制在家裡,若不是因為醫院早已經住不下,這會所有人都該被趕往醫院隔離才對。
被關在家中,自然是不能出去買菜做飯,所以現在的情況是每個小區裡都派駐了一些軍隊或者民警駐守,統一分發日常用品和蔬菜。
不過軍隊人數畢竟是有限的,國家那麼大,每個區又那麼多人,就算由公安機關頂上,連普通民警協警都頂上,也還是不太夠每個小區標配的四個人。
自然,甘藍這個小區因為太大,連著周圍四個小區,合成的一個大區,原本是應該配備十二個人,但是門口的保安被感染,已經拉到醫院,附近的民警出警的時候也被抓傷,現在這裡日常檢查巡邏的只有六個人。
小區裡住的自然不全是戶主,還有很多租戶,他們沒有登記清楚,只能一一敲門檢查,自然,是有漏掉誰的時候。
而甘藍早前就一直宅在家裡,因為房子是一室一廳的,臥室在裡屋,平時敲門都需要很大力才能聽到。
那天民警來檢查的時候,她剛熬了通宵睡下,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一直到傍晚才醒來。
因為懶得出門,她早早地就屯好了幾箱泡麵,紅燒牛肉味、老壇酸菜味、蘑菇雞湯味,應有盡有。其他的還有餅乾薯條榨菜冰凍餃子湯圓,連下火鍋的丸子和咖哩塊都買好了,冰箱被塞得足夠她一個月不出門都沒關係。
飲水機的水也是剛換的,她喝水慢,這些自然也都不需要操心。
買這些的時候,外面已經隱有亂象,超市裡比往常人數更多,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