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張捷手腳被膠布捆住,坐在床頭,臉色漲紅,怒吼道:“袁燭,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外邊,你給我出來!”
一個肥胖高大如同肉山的男人走到她面前,狠狠給了一巴掌。
啪!
“啊!”
張捷剛叫出來,又一巴掌扇到臉上。
她就要閉眼喊出聲,只見男人高高舉起巴掌,到嗓子眼的聲音硬生生卡在裡面,洩露一絲,變成了乾澀沙啞的雞叫。
男人居高臨下,陰影將她完全籠罩,一雙眯眯眼炯炯有神,沒有一絲其他的慾念,只有蘊藏在靈魂深處火山爆發的暴力與掌控欲。
他用低沉的嗓音說道:“你喊,我就打,你哭,我就打,你說話,我就打,你亂動,我就打,無論什麼時候都給我憋著,明白了?”
啪,啪,啪。
張捷下意識縮起脖子,只見袁燭一邊鼓掌,一邊笑眯眯地走進臥室,用戲謔嘲弄的口吻故作驚訝道:“啊呀,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男人雙手抱胸靠在牆邊,微微低下頭顱,兩眼抬起,充滿侵略性的陰毒目光死死盯著她。
張捷記得男人的話,不敢出聲,散亂髮絲下的眼神滿是怨恨。
袁燭搬來一張凳子坐在一旁,不顧她強烈的排斥情緒,含情脈脈地強行握住妻子的手。
她的手指甲狠狠扣進丈夫的手心肉裡,鮮血流到床單上,浸染成紅色。
袁燭眉頭沒皺一下,看著妻子身處地獄,表情就像是坐在公交上看路上的風景,風輕雲淡,麻木不仁。
那看空氣的眼神強烈刺激到張捷的自尊心,她頓時怒火中燒,嘲諷道:“從來沒見過你這種軟弱的男人,竟然把妻子拱手相讓,不要臉。”
一旁的男人二話不說,掐住她的脖子,她不斷張嘴試圖呼吸,空氣卻堵在嗓子眼,怎麼也下不去。
張捷的腦門青筋暴起,臉色從漲紅逐漸變為青紫,眼皮子打架,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脖子上的手緩緩鬆開,陷入昏迷的張捷如同哮喘般,發出氣泡破裂的嘶啞嗓音。
“啊!”
突然,她像是被噩夢驚醒,身體劇烈扭動,發出刺耳的尖叫,受傷的喉嚨承受不了喊叫的壓力,劇烈咳嗽,又被口水嗆到,咳得彷彿要把整個靈魂吐出來。
周圍的人無動於衷,看客們圍觀案板上撲騰的魚,等待廚師切開它的骨肉。
袁燭面色平靜,凝視妻子痛苦不堪的面孔,說道:“拱手相讓?你出軌時不記得你是我妻子,事到如今想起來了,有什麼用?”
他輕輕摩挲張捷的手背,深情地望著她的雙眼,語氣帶著感慨與回憶。
“當初覺得配不上你,每天起早貪黑,拿命工作,除了吃飯抽菸的錢,剩下的都給你,每天米飯加鹹菜,鹹菜加饅頭,兄弟們看我可憐,分給我菜湯就著吃。”
,!
“你跟我說要單獨見狼哥,換我前程,只要能改變我們一家的命運。
我還真信了,心裡只有愧疚,發誓一定會出人頭地,把你們母女照顧好。”
“沒想到你偷偷揹著我找狼哥,就是想攀高枝,把我和女兒都甩掉,自己過好日子去。”
恨意扭曲了他的面孔,隨後舒張開來,他用愉快的語氣說道:
“還好我狼哥仗義,把你的所作所為統統錄音,不然我現在人財兩空,被你耍得團團轉。”
所謂的愉快隨著話語在屋中迴盪,悠悠消逝,袁燭臉色平靜,淡淡道:
“所以,你兌現你的一半諾言,換我前程,我兌現我的一半諾言,出人頭地,你看,我們不是圓滿了?”
回答他的是一言不發的沉默,張捷怨毒地看著他,那深入骨髓的瘋狂與恨意透過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