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的,他一定能吃個飽。”
聽到這句話,他臉上的笑容一僵,停在原地,環視四周,數不清的黑色人影從黑暗中浮現。
“好壯實的肌肉。”
“我想吃心臟,切成片涼拌。”
“腦漿還是熱乎的,給我嘬一口。”
“我要吃眼球刺身。”
騰!
一隻蒼老枯瘦的手從黑暗中突然伸出,死死抓住魏磊的手腕。
這隻手的手臂上長著一撮撮細長的白色毛髮,屍斑覆蓋住腐敗發黃的萎縮面板,黑黃藏垢的指甲尖銳彎鉤,如同鷹爪。
黑暗中傳來一個卡著濃痰的男人的沙啞聲音。
“行行好,給我兒子一口吃的吧。”
魏磊頓了一下,沒有掙脫,說道:“伯父?”
黑暗中的人沒有理會,自顧自道:
“以前不明白兒子的苦,現在他把病傳染給我們,我明白了,實在是太餓了。
一開始有人,我們吃人,可是吃完了都還沒盡興,實在餓得發慌,就互相吃,可怎麼也吃不飽,怎麼也填不滿,死也死不掉,到頭來還是要吃人。
我可憐的孩子,你怎麼過的這麼苦啊。”
黑暗中詭譎的哭泣聲如泣如訴,肝腸寸斷,那隻手上的力氣也越來越大,彷彿想把魏磊的手腕直接擰斷。
魏磊淡定的站在原地,直到老人尖銳的利爪在他手上抓出一道火花,叮的一聲,一小截指甲掉在地上。
黑暗中的人抬起手,小拇指的指甲明顯缺了一塊,白色的缺口在手電筒的燈光下燦燦生輝。
一時間周圍安靜下來,廠房內只有機器在引吭高歌。
魏磊抬起在燈光下刺眼閃耀的手臂,咧嘴一笑,“想吃?我餵給你好了。”
一隻碩大的,長滿觸鬚的老鼠腦袋從黑暗中鑽出,它是由無數只肥大的老鼠攀附交纏組成,肉色的觸鬚是一根根瘋狂甩動的老鼠尾巴。
它張開血盆大口,衝近在眼前的魏磊怒吼。
“吼!!!”
嘭!
魏磊毫不猶豫,左腳向前猛然一踏,壓低身體,氣沉丹田,右拳如同一發炮彈轟然爆射。
氣流在拳頭前急劇扭轉,壓縮,形成模糊不清的空氣炮。
拳頭未到,老鼠腦袋已然感受到一股凝而不散的巨力重重打進嘴裡。
轟隆!!!
巨響在廠房內不斷迴響,疊加的聲音幾乎要震破耳膜。
老鼠身後的機器裝置被打出一個直徑超過三米的光滑大洞,一路通到廠房外面,嘹亮的警報聲不絕於耳。
老鼠頭消失不見,斷裂的脖頸裡不斷噴射出鮮紅的血液。
無頭身軀晃了晃,徑直倒在地上,散成老鼠消失在陰影裡。
魏磊滿意地甩掉手上的血水,囂張地環視一週,就差說一句“還有誰!”
周圍輪廓逐漸清晰的鼠頭怪物又重新消失不見,主打的就是一個隨心。
咚咚……
魏磊愣了一下,抬腳看地,剛剛地面好像振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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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頭看向門口的眾人,都是一副沒察覺到的樣子。
咚咚咚……
地面振動越來越頻繁,遠方傳來似有似無的轟鳴。
嗤。
“嗯?”
刀疤身體一歪,扭頭看去,他的手臂上突然飆射出一截超長的刀身,捅進遠處的地裡,極速收縮,將他拉到遠處。
其他人看向被帶飛的刀疤,站在邊緣的空轉師餘光好像注意到什麼東西,反方向瞟了一眼,隨即便收回目光。
過了兩秒,他感覺有點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