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就會接踵而來,某位同事以無厘頭的理由升職加薪。
市政廳的物件幾乎無人能修,水龍頭,廁所,電腦,印表機,因此她們審批透過了採購大量物資的計劃,但桶裝水只有第一桶是送水的裝好,剩下的都放在飲水機旁邊,每個人都從家裡帶水上班。
中高層幾乎以女性為主,男性想要往上爬需要向女性全面效忠,念讀男性自古以來對女性的種種壓迫與罪行,與女性在各方面優於男性的優越論和女性在各方面弱於男性的弱勢論,一切都向著刑官所說的方向狂奔。
以楊愛美市長為首的女性勢力不可避免地陷入了大規模內部鬥爭,以及攀炎附勢者的貪汙腐敗。
所幸外省支援的武裝力量與醫務人員除了簡單的報告以外幾乎與下河市官方沒有任何聯絡,努力維持現在的相對穩定。
而市政廳也樂得如此,只安排了一名文員負責收集報告並分類歸檔,文員發現沒人在意後,只管把彈出來的郵件附件下載到總的資料夾裡便不管了。
李尋清被請進陳光的辦公室,靠在沙發上閉目歇息,魏磊給她蓋上一張從不知道哪個辦公室隨手偷來的毛毯,環視一圈房間,調侃道:“看樣子某人不太受重視哦。”
陳光無言以對,他這裡是少有的沒有攝像頭的地方,門口上方的攝像頭是壞的,沒人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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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被捏得死死的,當處理事務的工具人就好。
他指了指辦公桌下面,說道:“不要想著對抗,我們是一個陣營的人,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魏磊躺到桌子底下看,桌底下黏著幾個黑色的圓坨坨。
他從桌底下出來,陳光拿出手機,上面寫著三個字。
竊聽器。
帶頭的人不在乎,底下的總有些小心思。
魏磊同樣掏出手機,打字道:“有話就說。”
陳光略微鬆了一口氣,寫道:“我很擔心邪教的第二次襲擊,你們能否說動寧燁抵抗?”
魏磊眯起眼睛,注視著眼前的蒼老男人,為他的驚人想法感到詫異。
陳光的心臟跳動沒有異常,只是很疲憊,於是魏磊微微搖頭,解釋道:
“我們確實聯絡不上他,至於抵抗邪教?他只要不傻絕對不會幹這種腹背受敵的事,這不是友誼問題,或者人性問題,是智力問題。”
“但你們在這裡,僱來的宿主不會賣命,他會。”
“你在威脅我?”魏磊一臉和氣,考慮幹掉他可能會導致什麼後果。
陳光被他的眼神盯得脊背發寒,四肢麻木到失去知覺,手機摔到地上。
吧嗒。
這一聲將他震醒,血液重新流至身體各處,強烈的驚嚇讓本就體弱不堪的他眼前一片昏暗,扶桌勉強挪到椅子旁邊,癱倒在椅子上,緊閉雙目做深呼吸,平復下來後,緩緩說道:
“我在與不在,情況都不會變,好好考慮吧。”
就憑他們幾個的所作所為,這個寧燁絕不可能見死不救。
他親身經歷過這個男人給下河市帶來的如同天災的末日景象,只要引導寧燁鷸蚌相爭,下河市仍有一線生機。
……
寧燁睜開疲憊的雙眼,脖子上彷彿壓了千斤重的鐵石,呼吸困難,痠痛到了極致。
空氣中濃重的灰塵更讓他喘不過氣來,鼻子裡全是乾澀的鼻屎,不得不用口呼吸。
他想要活動,卻發現雙手被鎖住,動彈不得,心裡呼喚鼠群,卻沒有任何回應,這時才悚然清醒。
一個老舊的木枷卡住他的脖子和雙手,他坐在一家小賓館房間的床上,房間裡還有另外一人。
白髮蒼蒼的老頭裹著打滿補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