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刀疤頓了一下,沒有轉頭,他知道後面有事劍客會處理好。
劍客沒有停頓,輕拍刀疤肩膀,繼續跟在他身後,大腦陷入思考。
為什麼要關門?
是想嚇唬他們,還是說這是一個節點。
如果是前者,說明不了什麼,無非是透過這種方式積累心理壓力,試探兩人反應。
如果是後者,那可能說明麻煩了,他倆進入圍欄內已經相當於進入了它的領地,沒必要脫褲子放屁再幹一遍顯擺主權,除非它在通知其他同類。
必須小心謹慎,否則滿地陰溝隨便踩一腳就是翻船的下場。
噠噠,噠噠,噠噠……
兩人的腳步聲在空空蕩蕩的走廊中成了唯一的聲源,這裡本應人聲鼎沸,摩肩接踵,現在一個人都不見。
領藥區閃爍著微弱的燈光,裡面的藥整齊排列在架子上,沒有人存在的痕跡。
這些人都去哪了?
走在前面的刀疤突然停下,手裡的燈光照向不遠處的科室門。
“有動靜。”
遠處傳來悉悉索索的動靜,燈光照射下,兩人可以清楚地看到門上長了一顆眼球,躁動不安地四處亂看,眼球轉動摩擦門框發出聲音。
它沒有眼皮,面對強光也無法閉眼,看到兩人後,視線便在兩人之間不斷切換。
,!
劍客照向旁邊的掛牌,上面寫著眼科。
刀疤樂了,“有這種鬼東西,病人不需要進門病就好了。”說完,他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把小刀上前。
見刀疤想要動手,劍客阻攔道:“別急,先繼續往裡走。”
作為忠誠的行動派,刀疤收放自如,你說了我就聽,兩人繼續向深處走去。
悉悉索索……
前方傳來響動,刀疤表情變得古怪。
眼球注意到一旁射來的強光,無法躲避,也沒有眼皮閉合,只能注視走到面前的光源。
劍客不甘心地搖晃鈴鐺,沒有聽到聲音,只得收回,心裡冷得嚇人。
現在一切都是未知,甚至連探查手段都沒了用,再這樣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捅一刀?”刀疤躍躍欲試。
“嗯。”
刀疤正握匕首,在眼球的注視下狠狠插進去。
“啊啊啊!!!”
門後傳來男人的慘叫,眼球汁水迸射,硬是擠進小洞不見蹤影,匕首口徑過大,掉到地上,尖端帶著血液和透明液體的混合物。
刀疤收回匕首,緊貼孔洞看看裡面的情況,劍客感覺不對,抬手想要阻止。
刀疤瞪大眼,看不見黑暗中,一根銀針此時離他的眼球不到一毫米的距離,就在他貼上的瞬間,如同上膛的子彈猛地突刺。
嗤!
銀針穿過後腦勺,帶出紅白汁液,又收了回去。
刀疤渾身一顫,後退兩步,靠牆坐在地上,在牆上留下一條血痕,劍客看也不看,把他踢到一邊,正對門猛踹三腳。
嘭!
嘭!
嘭!!!
房門大開,劍客站在門口觀察,五六平米的房間一覽無遺,只有一張桌子兩條板凳,還有醫用器械,沒有人影。
“咋樣?”
刀疤眨眨剛長好的右眼,撓著後腦勺走進屋裡,不甘心地找了一圈,吐了口痰在地上。
“冷靜點,你的大腦剛剛死過一次。”
劍客安撫道,手電筒往樓道兩邊照去,看不到路的盡頭,只有光線無法穿透的黑暗。
刀疤不耐煩地回道:“你別管,反正能長好,小問題。”
劍客不做聲,明白對方只是一時發洩,這種涉及到性命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