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起身,這時一大團血液從鼻下落到地上,濺出一個漂亮的血花。
後知後覺的寧燁摸了摸鼻子,趕緊彎下腰,鼻子彷彿是壞掉的水龍頭,不要錢似的噴血。
等血流漸小,寧燁感覺渾身虛弱,眼前一片昏暗,看了眼懶散在地的張勝,知道靠不住,只得自己朝爆炸的地方走去。
白衣女人消失不見,只留下一個深坑,寧燁捂著口鼻,揮手散去周圍的煙塵,看到洞底有什麼東西,他小心從邊緣跳下,彎腰撿起一個本子。
他一頁頁翻看,疲憊的雙眼漸漸睜大,一股荒謬詭異的感覺在心中升騰。
“什麼玩意兒,筆記本就這麼來了?”
想到這個明明強大到無法升起抵抗念頭的女人,莫名被他倆一個新手一個菜鳥聯手打走,總覺得有種不真實感。
被安排還是女鬼出了什麼事?
想不清楚,寧燁搖搖頭,轉身扶起張勝坐到路旁。
張勝歪歪扭扭靠在牆上,一臉震驚地看著他,“老哥,上次沒問你名字。”
“寧燁。”
“寧老哥,你真他孃的牛逼,用那麼多符還有力氣動彈,流點鼻血就沒事了。”張勝瞟了一眼地上的大攤血跡,“哦,流的稍微有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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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燁閉眼,兩手用力按摩太陽穴,“少說風涼話,趕緊給負責你的專員打電話來接人。”
突然他轉頭看向張勝,“不對,你說什麼?”
張勝瘋狂回憶剛剛說了什麼,對啊,我說什麼了?不對,誰說了什麼,反正我什麼都沒說。
“你說我用了這麼多符還有力氣動彈,什麼意思?”
張勝有些懵,“什麼什麼意思,字面意思啊,老哥你一看也是新人,用這麼多符沒把你抽乾,活蹦亂跳地和那女鬼糾纏,也就臉色差了點,流了點鼻血。那驚雷符可是大消耗,一階的人用完誰不迷糊。”
不應該越用越興奮,越用越有力氣麼,寧燁心中一凜,不敢透露真實情況,只得模模糊糊回道:“我體力好點,也是拼盡全力了。”
張勝也沒多想,“真羨慕啊,也是比我這類普通人多點優勢,生還的機率大點。”
寧燁點頭,沒再說話,腦海中一個念頭揮之不去。
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時間回到現在,眾人簡單對付完晚飯,在會議室召開會議。
李尋清先在白板上寫下袁小芹姐妹倆的記憶大概,鄧明玉站在白板旁,一邊講解她所見的情況,一邊在白板上寫上重點,說完後,周屹靠在椅背上看著白板,手指摩挲下巴,喃喃自語。
“所以她想要什麼?向丈夫和公司領導復仇?但丈夫只受到波及,她更沒理會那群領導。”
“還是不敢報復所以向他的血脈復仇?話說還沒對小女兒進行dna鑑定,而且她死前的行為不像是「報復」,更像「發洩」,一點矛盾徹底點燃她的怨恨,和自我毀滅傾向。”
周屹拿起桌上的筆,指向白板上的字,“另外有一點你們注意到沒有,小女兒知道張捷的手機密碼,大女兒卻不知道。”
“關於這一點,”劉丹青把面前的資料分發給眾人,“透過張捷的消費記錄可以看出,她在小女兒身上的額外消費明顯要比大女兒要高許多。”
“另外警方透過問詢她日常接觸的人群,得知她談到大女兒和小女兒的態度很不一樣。”
“這不是很奇怪嗎?”負責陳勝兩人的中年專員發話,“死前對小女兒寵愛有加,死後卻開始襲擊。”
“正常來說她應該不會成為目標吧?除非犯了什麼忌諱。”
眾人陷入沉思,寧燁猶豫片刻舉手示意。
“那個,我在想,小女兒應該是她正面情緒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