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男性的優越感。
一件看上去沒關係的事,陳光的一名同事同時與某領域中介和部分法院以及許多部門保持著良好關係。
該領域中介的工作有兩種解釋。
第一種,他們負責帝國境內的女性自助業務,按月收取境外黑白男一定的會員費,可以隨意選擇任意數量的帝國女性,雙方達成意向後,黑白男持中介機票前往指定城市,就生物領域的育種業務進行上億資金注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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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種,他們負責帝國境外的黑白男自助業務,按次收取高昂費用,助力顧客實現天人合一,與自我和解。
由於雙方都對該專案持信任態度,沒有采取任何措施,同時備孕可放產假,備一陣子再流產,也看不出痕跡。
魚類記憶的丈夫不會記得隔幾個月妻子食慾好一次,被發現了,丈夫想離就要做好大出血的準備,姐妹們可不是吃素的。
這大機率是那些孕婦的由來。
另外哪來的被丟棄的物資,就是丟根抽過的菸頭都有人撿起來聞。
中樞試圖利用楊愛美打消當地勢力的不滿,棋差……
不,不對。他突然反應過來。
這樣一個渾身都是破綻的傀儡,很難有自我意志,但面子上又過得去,她幾乎是最好的人選,髒活累活自然有自己和其他人做。
陳光心中不屑,表面不顯,反而誠懇道:“可能楊市長在封鎖之前就把孕婦們轉移走了,抗擊鼠疫重振下河才是我們的重點,先帶我去見見市長吧。”
現在他只想進入工作狀態,只要工作,其他的一切都是靜止的。
男人愣了一下,回答道:“好,好。”
“最後一件事。”女人起身,將資料袋遞給陳光。
“我們在旅館內發現了你父親寫的信。”
兩人走出房間,關上門,在門口等候,陳光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著資料袋。
他用右手兩根手指揪住綁緊的繩子,一圈一圈轉動,解開繫帶。
嘣,繩子繃直,手指鬆開繩子,任其靜靜躺下。
陳光不知道該不該開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想這個問題,還是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有些想不明白。
只是內心的最深處有一股冥冥中的恐懼,就像每一次有人進入指揮室,提交報告的時候,只要沒有看,一切都還正常,看了,心就止不住地往下沉。
嘩啦。
開啟袋子,裡面有一個筆記本,他沒有見過,翻開第一頁,裡面有密密麻麻的記錄。
是旅館的經營賬本。
陳光想到了,合上本子,翻到背面,大腦還沒有思考,在猝不及防的時刻不由自主開啟它,上面的第一行字映入眼簾。
“兒子,對不起,我沒有照顧好你媽媽。”
老爸老媽的面容浮上心頭,理智恢復時又變得有些模糊,實在許久沒有和他們面對面聊天了。
心臟咚咚咚得跳,即將砸出胸腔,悶氣又一次堵在嗓子眼,唯有哭出來才能讓空氣透過。
陳光只是落寞地,一個字一個字的讀,不敢碰,怕摸花了,他彷彿可以看到老爸坐在面前,寫下一撇一捺,從字裡行間感受他人生最後一刻的虛弱,不捨,愧疚,難過,孤獨,無助和委屈。
他一個字也沒有跟兒子說,只是讓照顧好自己,有機會一定要跑,但陳光能感受到。
他沒有哭,只是累了,想回家。
大門開啟,那佝僂的身影讓女人恍惚間以為出來的是一個七十歲的老人,而不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
“走吧。”
年輕的聲音把她帶回現實,男人走在前面,女人走在後面,把陳光夾在中間,朝會議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