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的景象消失在眼前。
一張猙獰的面孔突然闖入他的視野,那怨毒的眼神幾乎要凍結他的靈魂,他睜大雙眼,張嘴想要說些什麼,然而下一秒,女人的動作讓他睚目欲裂。
女人雙手成爪,化作無數道殘影,削鐵如泥的指甲飛速抓來。
“啊!”
淒厲的慘叫讓角落裡的張勝心裡一顫,不過剎那便消失不見。
女人像是廚藝精湛的廚師,雙手非人的速度連起一串黑影,空中爆出鮮紅的血幕,一個活生生的人消失不見,只剩下地上的一攤爛泥。
長髮被揮灑而下的鮮血浸溼,貼在面目上,她粗暴地清理完現場,丟進垃圾桶。
張勝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過於驚駭甚至於忘記閉眼,看完了全程。
此時看著白衣女人的背影,他顫顫發抖,站立不穩,心裡的恐懼達到了極點。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張勝喃喃自語,只想讓這段影響快點結束,早點離開這裡。
白衣女人緩緩轉身,正當張勝以為她要走的時候,突然與她髮絲下的目光對上。
張勝顫抖的身體頓時僵在原地,冷汗從額頭流下,難以言喻的恐懼攀上心頭,心裡把自己罵了一個遍。
要是沒出聲說不準她就不會看過來,雖然知道這不可能,但極度恐懼下,大腦已經一片混亂。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後面更精彩!
女人四肢不協調地走動,如同殭屍般緩緩靠近,身後留下一條長長的血跡,右手尖銳修長的指甲互相摩挲,劃出道道火花。
極致的壓迫感封死了張勝所有路線,他兩腳一軟,倒在地上,抬頭看著女人的手越來越近,抓向他的頭顱,指甲離他的眼睛只有幾毫米
“啊!”
鄧明玉驚叫一聲,左右環視,視野裡的一切都是黑白色,還有數不清的白色噪點,耳旁時不時傳來似有似無的滋滋電流聲,就像播放的老式錄影帶。
她突然來到一條走廊,看上去像是一家酒店,地上鋪了厚實柔軟的地毯,前後通道黑漆漆一片,只有頭頂的燈光亮著,照亮面前的房門。
房門開著一條縫,裡面傳來觥籌交錯,眾人交談嬉笑的聲音。
冷靜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鄧明玉害怕到了極點,不斷調整呼吸,揉搓冰冷失溫的雙手,好一陣才緩過勁。
但這只是表象,一旦出現什麼恐怖,她的理智便會霎時間崩潰。
她嚥下口水,深呼一口氣,抓住扶手,慢慢推門進入,屋裡的聲音更大了些。
裡面是一間烏煙瘴氣的麻將房,四個體型肥大的中年男人坐在麻將桌上搓麻將,一人在給他們添水倒茶,還有幾人坐在旁邊的座位上觀看,有老有少,都有些心不在焉。
鄧明玉捂住口鼻,見他們對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或是開門動靜都沒有反應,於是鬆了口氣,
隨即她認出點頭哈腰,給人添水的正是張捷的丈夫,但年輕了許多。
“袁燭吧?”鄧明玉有些記不清了,本以為完全沒關係的路人甲丈夫竟然出現在這裡,這是為什麼?
“啊!”
裡面的臥房傳出一個女人痛苦的喊叫,鄧明玉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瞬間想到了李尋清從寧燁那裡拿到的錄音。
“她說她要把全部的人生都奉獻給她,讓她成為一個自立自強的女性代表,不受任何人欺凌,不受任何人擺佈,不由任何人控制。”
她走到裡面房間的門口,握在扶手上,猶豫要不要開門,面對如此殘忍的真相。
門緩緩開啟,鄧明玉站在門口望向裡面,密不透風的沉悶空氣帶著發黴的刺鼻溼臭。
屋裡只有一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