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過微信後,未得到表妹倍珊珊的回覆,在他霞水笙決議以微信相勸時,壓根就沒指望會有迴音。 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霞水笙斷絕任何交際,老老實實在家看他的小說,再寫他的小說,每日保持更新。 進入一月,天越發冷了,霞水笙又給自己增加了一項事務——晨練。東北的冬天,早晨是最冷的,出去走走,感覺神清氣爽,一天都精力充沛。 有一件喜事降臨到霞水笙家,他母親正式辦理完退休,待在家裡到月就有人給開支了,不幸的是他父親的低保給停了,原因是家裡月平均收入超出低保限額。 兜裡有錢心不慌,霞水笙覺得每天除了看小說就是寫小說有點寂寥,決定去找份工作,家附近的大超市招人,他去應聘了,作息時間是早八點半上班,晚六點半下班,中午管飯,月工資一千五。 沒錢再要強都是空談,為了錢,吃點苦算得了什麼,既然沒有其他來錢道,出力還是要有的。放假工資有一千五,加上再打工一千五,仍是三千,這個錢數在當地也算不低了,能幹兩個月也成,聽專案部的人說,以往三月初就能開工了,反正閒著也是閒著,掙點算點。 準點上班,準點下班,這樣的作息時間,霞水笙早已習以為常,何況在超市也累不著,不過是動動嘴,講解或介紹一下商品,靠夠點就萬事大吉了,賣多賣少與他無干,這份工作沒有壓力。 這天上午,趕上又是週日,超市的人較平日要多,正在他忙著擺貨時,有人扒拉下他的肩膀,嗯? ”這不是霞老弟嗎?”那人說。 ”虹姐……” ”不是放假了,咋又出來打工了?” ”在家待著難受,當散心了。” ”找你好幾次,你都說有事,今晚咱姐倆去喝點?” ”這大冷天喝啥酒啊?” ”這天才喝酒呢,我有個朋友她老公開了一家羊肉館,都是內蒙的羊肉,去捧個場,順便咱再嘮嘮嗑,好久不見怪想你的。” ”我得六點半下班。” ”到時我來接你,咱走著去,離這兒很近,那我定桌了?” ”那就依了你吧!” 在飯店。 紅姐:到底家出什麼事了? 霞水笙:不瞞你說,我家確實出了點事,我媽拿錢給個機構投資吃利息,不料被騙了,人跑了,我媽窩囊出病了,好不容易才好。我姑家又出事了,我那個表妹私自挪用單位的錢,又借了網貸,合起來四十多萬,還不上就要抓人,不然就得被起訴,把她家搞得雞飛狗跳的,我姑差點沒死了,我姑父也給氣得發病腦出血,人成半癱了,我表妹也消失,玩起了失蹤。那段時間,我沒心思做任何事,你幾次找我我都回絕了,我確實心裡好煩, 虹姐:原來這樣,咋沒跟我直說呢? 霞水笙:我家就積攢了十萬塊錢,我媽本想借給我姑應急,取錢時才知被騙了,家醜不外揚,我哪好意思跟別人張嘴。 虹姐:姐幾十萬還是有的,借你我也是肯的。 霞水笙:不用,借錢的事我不幹,也不想讓人為難,自食其力賺錢,心裡仗義,謝謝虹姐。 虹姐:好了,好久不見,乾一杯總可以吧?霞水笙:這個可以。 一杯酒下去,又是一杯,好事成雙,二人又幹了,霞水笙替虹姐滿上道,”不好意思,咱今天吃的鍋子怎麼叫羊蠍子?” ”羊脊骨鍋子就叫羊蠍子,北京傳過來的,好吃吧?” ”嗯,瘦肉挺多的,味道也挺好,”霞水笙說,”我以前沒聽說過,更沒吃過,謝謝姐讓我一飽口福。” ”那你就多吃點,不行喝點白的?吃羊蠍子,喝白的更對路?” ”不了吧,酒店的白酒都貴,”霞水笙舉起杯道,”姐,你動不動就請我吃飯,下回也讓我請你一次?” ”可以呀,不過咱得喝白酒了才算數,我帶酒了,在包裡。” ”姐,你帶白酒了,咋不早說?”霞水笙驚詫地說。 ”姐剛才想拿出來的,被你說的家事給弄忘了,服務員一問,你說喝啤的,我就沒反對。” 酒意濃,情意更濃,虹姐春心萌動,含情脈脈地盯視這個俊男,心都醉了,只可惜霞水笙全然不曉,還只是把紅姐當成一個認識的姐姐而已。 舉杯之間虹姐沒有流露出半點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