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點是一致的,吃了早點他們就急忙搭乘直達的公交去考場,九點鐘正式考試,考場外聚集了很多考生,陸續還有增加,提前二十分鐘放人。 在入口處有工作人員核驗准考證,帶看不看,一旁有人用喇叭提示出驗准考證和身份證,韓為聖隨著人流入場。 六月第二週天氣異常發熱,空氣中裹挾著熱氣,悶得人不自覺地出汗。 人坐到考場,聽著教室內的廣播在播送考場紀律,監考在門口核對准考證和身份證,然後讓考生在一個滿是照片的紙上簽字。 從小學到上師範,經歷不計其數的考試,而這次考試不同於以往,它可以決定一個人的職業生涯走向,韓為聖略感緊張,好多年沒有進考場了,這種氛圍觸發人的緊張感,不管你是老還是少。 當考試的鈴聲響起,人的心情開始平靜下來,考場內很靜,只有翻動考卷發出些微的聲響,韓為聖自如地在題紙預答,再圖到題卡上,這個過程需要細心,數字順序得觀察好,一不小心就圖錯位置了。 答完了,時間還剩半個多小時,但韓為聖沒有回看答題的習慣,他相信自己的第一感覺,生怕越改越錯,適得其反。 約定中午回去集體吃,見了面不免要互問考的如何,說法不一,對個別答案有爭議。 到飯館點了簡單的吃的,以吃為主,沒有喝酒,下午還有艱鉅的考務,誰也不敢懈怠。 午後氣溫上來,三十三四度,考場一絲風沒有,略一思考,汗就順脖頸往下淌,韓為聖帶了兩瓶水,其中一瓶是有糖分的。 因為都是客觀題,答起來蠻輕鬆,何況法規知識相比專業知識熟悉的多,感覺比管理考得好。 晚上四個人又去飯館,考過兩科,如釋重負一般,每人喝了兩瓶啤酒,不情願地下桌回到旅店,還需要做最後磨槍。 四人中,汪濤軍歲數最大,也最認真,不知他晚上睡得咋樣,天不亮就起來,在房間裡邊踱步邊背誦著知識點,因為走動發出的動靜也影響到其他人,索性也都起來陪他惡補。 臨近七點時,吳國強工長給他的一個同學打電話,讓幫著押幾道題,還算有面子說了幾個方面的題型,於是這四個人開始一邊討論一邊問答,覺得心裡有了點底。 上午考實務,韓為聖拿到卷子,填完准考證號便開答,在一道案例題上,和吳國強要到的押題題型雷同,這道題答得最順利,似乎也最有把握。 四個人在從旅店出來時就退了房,他們在考場外匯合,因為考試弄得大夥沒心情吃飯,就到超市買了點吃的,說好上車吃。 實務考的都不理想,有很多問題心裡知道想不起來怎麼答,胡編也對付上了,除了韓為聖,其他三人都說他們夠嗆,已經打算明年再考了。 三個月後,一天晚上韓為聖在家,吳國強給他打電話說可以查成績了,女兒韓曼麗主動上電腦替父親查詢。 ”爸,”韓曼麗激動地說,”你可能過了?” ”我看看,”韓為聖湊過頭去看成績單,上面是三組紅字顯示合格,每科分數都給了合格分數線 說不上興奮,韓為聖微信通知吳國強他得的分數,不一會的,他們同去的四人都互通了電話,唯有韓為聖一次性三科全過。 第二天在工地,專案部的人就韓為聖報考二級建造師了,問及成績他實話相告,迎來幾句祝賀,整個一頭午都在議論考試的事,據悉集團內有十多人參考,考過的只有韓為聖一人。 他們四個中,最不服氣的是汪濤軍,他這是考了好幾年了,兩年一迴圈,即便剩一科也沒有過,就又從頭再來,這次又失敗了,然而他可是科班出身,從參加工作就是幹施工,當工長都幾十年,領著幹活輕車熟路,就是不會考試。 ”風吹雲動天不動,水推船移岸不移,刀切蓮藕絲不斷,山高水遠情不離,雨綿綿 情依依,多少故事在心裡……”韓為聖興致勃勃地哼唱起《風雨唱揚州》,雖然五音不全,但心兒美敢唱。 當晚韓為聖大方地請專案部成員搓了一頓,以示慶賀,他心裡說,這回還有人敢說我沒有專業嗎,我有二級建造師證了。 飯後又打了麻將,在考試前都是他們幾個戰,這回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