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隻飛鳥法寶還是太顯眼了。不如還是步行來的安全。鍾珍暗自琢磨了一下,反正離花間閣已經很遠了,再說一直都是蒙著臉或者塗抹了許多脂粉,誰會知道是她乾的。
她乾脆飛低了些,見前方有一彎山間小溪,便降到地面上。
臉上一直塗了易容,尤其是剛才流了些冷汗。糊著很不舒服。鍾珍洗了個臉喝了兩口水,感覺舒爽了許多。想想也不知道多久沒有洗澡,但是大白天的不敢光著身子洗刷。只好脫了鞋子連著衣服一同跳進水中。
泡下腳也好,靴子都穿臭了。
也就站了不到幾個呼吸,鍾珍聽到頭頂有大型飛行法寶呼呼風聲。但凡聽到這種風聲,她就想到被華陽派的劉斗魁老鷹抓小雞似的拎走。
頭都沒回。直接往岸上跳。管他來的是誰,得趕快鑽到地下去。
腳剛沾到地,好幾個法寶就當頭飛過來。用得最順手的紅寶石簪子飛出去,一道靈力防禦盾只將一個磚頭似的法寶給架住,可也就一息的功夫,簪子上的紅寶石“喀嚓”一聲裂開。
趁著簪子招架的那一瞬間,鍾珍已經迅速閃開,躲過其中一柄盤旋而來的彎刀。
鍾珍手裡的劍已經拔出。以四兩撥千斤的方式,將勢頭已經減弱的磚頭法寶撥開。
然而一個銀晃晃的鋼圈已經飛到身前。她來不及取出其他的防禦法寶,硬著頭皮使出渾身力道,用薄薄的長劍擋住這個明顯看著十分結實的法寶。再次只聽“咔嚓”一聲,長劍也斷為兩截,只剩下一半握在手中。
不但簪子廢了,這柄從伍豔麗哪裡弄來的劍也正式壽終正寢。
鋼圈一點都沒有因為長劍受阻半刻,來勢洶洶,勢頭不落,迅速地套在鍾珍的腰間,連著兩條手臂,將她捆住。
這法寶能伸縮大小,越勒越緊,簡直快將人掐成個細腰葫蘆了。
鍾珍前往花間閣附近的坊市跑了好幾趟,一次都沒遇到劫道的,還以為修行界不是她曾經聽說的那般肆無忌憚,想不到第一次出遠門,接連著遇到兩起打劫。
荒原地帶打劫成風,外間也是如此,她只默默期盼不是謀財害命。
手臂和腰被捆得極其之緊,站都站不住,鍾珍無奈倒在地上,抬頭看著從一架破爛飛船上跳下來的幾個人。
“就是這小子剛才超過我們的飛船,還衝著我們笑。。。咦,不是個小子,是個小丫頭。”一個黑臉膛渾身橫肉的壯漢指著鍾珍大聲說道。
先前洗乾淨了臉,鍾珍的易容去掉,便可看出來面部輪廓柔和,眉毛細緻,如果眼睛沒瞎的話,肯定看得出不是個少年。
鍾珍此時也發現這架飛船看著很眼熟,就是遇到煉魂期打劫者之前,超過的那架。當時她因為飛船實在破得很,多看了兩眼,見連個擋風的棚子都沒有,想著裡面的人肯定被吹得東倒西歪,便笑了笑。
難道就是因為笑了一笑,就生氣跑來堵截?
其實她自己也因為捨不得靈晶,沒有開啟靈力罩,同樣被吹得像個傻子。
“歐陽大哥,既然也是個姑娘,我們將她與先前搶來的那些個女子一併賣了,你看可好?”黑壯漢對著飛船上遙遙站著的一個穿寬袍大袖子長衫的人大聲喊道。
歐陽明皺著眉頭,蕭成這人什麼都好,忠心耿耿,辦事賣力,對自己言聽計從,就是蠢不堪言。
他一個飛身躍下飛船,姿態優美,還不忘記將手裡的摺扇搖了搖。站到蕭成的身邊,很瀟灑地收起摺扇,然後“啪”的一下敲在對方的腦袋上。
“蠢貨,有這麼快速的飛行法寶,怎麼說也有些來頭。萬一賣了之後走脫了,我們這些人的命還要不要?”
“老大就是周到睿智,我竟然沒想到。”蕭成摸了摸被打疼的腦袋,一點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