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不算近,按照鍾珍的腳程,原本用不了這麼許久,可岑姑娘走路慢悠悠。姿態好看是好看,就是實在讓人不耐煩。
鍾珍喝完土龜湯便一直覺得頭暈暈沉沉,渾身燥熱,隨意敷衍著與岑半夏說話,臉上覺得越來越燙。伸手摸了摸臉,猛然發覺臉比平常圓了許多,用手按了按,竟然又漲又疼。
“岑姑娘,你且停一下,瞧瞧我的臉是不是腫了。”
將燈籠舉到鍾珍的面前,岑半夏仔細看了看,果然是腫得厲害。其實不仔細看,也能瞧見,比從前多了一半的肉,紅通通地,好似一個剛煮出來的豬泡。
“哎呀,可不是腫了。”
兩人加快了步子朝著獨孤破城的單人營帳而去。
“哈哈。笑死我了,你怎麼變成個豬頭了,是給誰打成這樣?”獨孤破城笑得嘴都歪了。要不是胳膊動不了,他真想過去用手指頭戳一戳鍾珍那張漲得圓溜溜地臉。
不但臉腫了,身子也腫得厲害,幸虧鍾珍並未穿鎧甲,乃是穿著軍中配給的黑衫褲,寬寬大大,不然肯定擠不下。
“定然是叫那鍋土龜湯給吃壞了,從前也吃過,卻不曾變成這樣。岑姐姐你曉得醫理,快給我瞧瞧怎麼治。”鍾珍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未完待續。)
第一六六章 無禮又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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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凡俗大湖邊土龜哪裡能同沼澤地的相比,個頭不但小了許多,年限也淺。從前那次家中斷了肉食,熬了好大一鍋,與阿婆兩人慢慢喝,足足喝了三天。
這次鍾珍卻是一口氣喝光了一罐子熬得濃濃的湯。
岑半夏想了想便說道,“先前你在將軍這裡也用過兩碗其他的湯,想必是相沖了。”
說罷她也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這鐘姑娘也真是笑死人了,土龜湯能隨便喝麼?因她是女子,旁邊有人男子在場,便不敢將此湯的效用給直接說出來,只能隨便扯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土龜乃是一味藥材,乃是用來增加血氣。極其少有人整隻燉了,都是用特製的方式給曬乾,切那麼一點點下來,混在其他的藥材中。
當然也有一些長年無法享受閨房之樂的男人,拼著傷身,燉一隻來吃了,也好一展雄風。
治是沒法子治的,鍾珍本就重傷還未完全痊癒,哪裡能如平常那樣放些血,或者吃一些涼性的藥物解了這土龜的藥性。
岑半夏雖沒有透露土龜的實際用途,其它卻是如實相告。
“只能這般忍忍,過個三五天便無事了,往後也不能再喝土龜湯。”
渾身腫脹,倒不見得有多疼,卻是難受得緊,鍾珍連向獨孤破城討要賞錢都顧不上了。
將一張疊起來的小床拉開。直接倒在上面,取出薄毯子蓋好,閉上眼睛便睡了。先前已經頭昏昏。早就睡意朦朧,很快就睡了過去,心想說不定醒來便好了。
這一睡便是到了隔天的傍晚,足足睡了一整天。自開啟始修行,鍾珍就不記得睡過這麼久,每天最多兩三個時辰,甚至偶爾整晚不睡。坐著吸收靈力修煉。
她爬起身來,仍舊覺得頭重腳輕,撲通又跌坐到小床上。恍惚一眼看過去,之間床上竟然有一大片血跡,不由得大叫起來。
因獨孤破城手無法動彈,兩位照應他的女軍護時時都在帳中輪班守夜。岑半夏今晚本不當值。卻尚未離去。因鍾珍的情景古怪。聽從獨孤破城的吩咐,照應一二,等晚些再行回去自己的住所。
她聽鍾珍的驚呼,忙急忙走過去,雖說女子喝了土龜湯並無男子那般需得放血,但也未必不會出什麼意外。
然而。岑半夏又忍不住笑得花枝亂顫。
想不到土龜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