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冷眼旁觀,說不定會跟過去黑吃黑。除非有什麼特殊的原因,一般的修士們向來很少管閒事。
她笑著說道:“從前聽人說起西荒城的修士蠻不講理,看來是傳言了。傳出這些話的人。當然是被驅逐出去的那些修士了。那位被罰了一萬靈石的金丹修士,定然要四處傳播了。”
慕青松隨口道:“傳言不可全信。也不能不信。西荒城有些古怪,不住些日子是不能知曉的。即使住下來,說不定也未必能瞭解事實真相。”
鍾珍聞言倒是覺得有趣,與慕青松交談十分舒服,彷彿對方總能說出她心中的想法。
“慕前輩,晚輩有一事不解,如果前輩不方便回答也無妨。為何前輩您可以聽出曲中的場景,是因為前輩也擅長樂器嗎?”
慕青松呵呵一笑,“我若懂得樂器,耕牛都能爬到樹上了。你若天天花一個時辰,以耳朵聆聽周遭任何細微的動靜,聽了幾百年,耳朵自然就比別人好使一些。”
“原來如此!謝前輩提點,晚輩受教了。”鍾珍本來坐在大劍上,此時站起身來,恭敬地鞠躬行禮。她不禁慚愧了半響,似乎花了太多的時間在一些不相干的事上,有些本末倒置忘記修煉自身了。
“無需多禮,我瞧你雖然藏頭露尾,一派邪修的模樣,卻未必是個邪修。身上帶著一股妖獸的味道,不知是因為帶著一隻妖獸,還是有些難言之隱。倘若我需要幫忙,付些適當的酬勞,我會酌情考慮。”
從鍾珍露出的一雙眼睛,慕青松感覺這位鍾姑娘是個十分爽快之人,並無什麼邪氣,反而很是坦蕩。
能否相信這位慕前輩,鍾珍此時拿不定主意,他雖然與獨孤破城有幾分相似,很可能獨孤破城體內有此人的精血,可是慕青松與她並無交集,並非生死之交又如何能即刻便相信此人。
她很客氣地說道:“前輩美意晚輩自當銘記在,如今的確有些難言之隱,倘若往後有緣再與前輩相逢,自當與前輩坦言相告。”
是否真的會坦言相告,鍾珍幾乎忍不住想找個人說說。
人的承受能力,雖然在不斷的壓力中慢慢成長,即使多出一對翅膀,被人當靈獸認了主,她似乎還覺得遊刃有餘,彷彿還可以再背一座山在身上。
然而,內心深處又極其渴望得到一種承認,承認她是個人。不是什麼靈,當然也不是個妖獸,是堂堂正正的人。
這份渴望如此強烈,尤其是見到與獨孤破城相似的慕青松,幾乎沸騰起來。
鍾珍沉默下來,盤膝坐在劍上的靈力罩裡,閉上眼睛打坐。靈力罩可以隔絕聲音,她聽不到風聲,卻能聽到慕青松平緩的呼吸聲,很慢卻保持著一個非常穩定的節奏,每一下的間隔都是一模一樣。
從西荒城到鬼見淵地帶,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卻沒有傳送陣。
她原本可以使用飛劍慢慢飛過去,如今有慕青松這個送上門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此地人煙稀少,使用翅膀還是會很顯眼,保不定會叫人瞧見,未必就不會傳到訊息靈通的蕭不凡耳中。
地域遼闊,修仙者眾多,她其實不需要如此小心,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經過了這麼多次的傳送,靈獸認主的印記當然不可能追蹤得到,鍾珍仍舊不敢掉以輕心。
如果能不兵刃相見最好,她現在還未打算與蕭不凡拼個你死我活。
恰逢慕青松自願充當個運輸工,自然是最好不過,可節省不少時間。
兩人飛了兩天,就瞧見兩隊人馬在拼殺,已經倒了幾個人,剩下的還在咬牙狠鬥。與西荒城決鬥臺上大不相同,法寶漫天飛,各種顏色的靈氣嗖嗖嗖地來去,如彩虹似的。
慕青松很客氣地問鍾珍,“眼下你僱了我,照說我得先送你到地頭才能接其他的活,不過眼下剛好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