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好死不死的,又攤上元悟老祖的那攤子事,得查尋殺死柳雲蟬的人,為她報仇。
慕青松到南域已經有數年了,帶著門派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筆靈石,去天玄宗乾坤鏡前,輸入了一滴精血,身上就不但沒剩下半枚靈石,還倒欠了天玄宗不少錢。
他帶的靈石不大夠。天玄宗看在他一個金丹後期修士,又是從中天州聞名已久的蒼穹劍派趕來,打折肯定不行。但是略微借了一些。這幾年慕青松都是在償還天玄宗的債務了。
慕青松收到遠端傳音符,便心急火燎地往南域最西的鬼見淵趕。他才不要給柳雲禪報仇,那位冰清仙子的同門師妹就算不死,他都打算尋個機會偷偷將她給殺了,哪裡肯去報仇。
南域離中天州最遠的地方就是邊城,只要到了這裡,遠端傳音符會顯示距離過遠傳送不到。門派自然拿他沒辦法。
慕青松生怕跑得慢了,說不定又來一張傳音符。
第一張傳音符還可以撒個無傷大雅的謊話,聲稱傳音符接到手裡就壞了。倘若再接到一張。他連理由都找不到,就非得去辦這件破事了。
跑了幾個傳送陣之後,手裡就沒靈石了,幸好在最後一個傳送陣遇到鍾珍。肯支付傳送的費用僱用他。
大概窮得太久了。慕青松大發聊興,恰好這位鍾姑娘也是個能扯的,似乎還頗通人意,頓時一點一滴將他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說了不少,說得幾乎聲淚俱下。
他想起來就覺得不可思議,足足在山門外爬了五年的大山,好不容易進了門牆,結果第一天教導師叔就說。想要去藏書閣看玉簡,就得自己想辦法賺靈石。
“鍾姑娘。不怕你笑話,為了看前輩留下來的劍痕,我足足辛苦存了三十年的靈石。殺陣就更貴了,每次進入得自己填充靈石,太少了進去個三炷香就沒了,連劍都是冷的,還沒揮熱呢!”
鍾珍笑不可抑,眼淚都笑出來了,“你剛才為何卻不多收些錢,人家都捧著五百靈石了,偏偏你卻推了回去。”
“門派有明文規定,給低階修士辦事,論天算,每天不能超過五十靈石。如果我一天能碰到十起低階修士打架的糾紛,就可以賺五百靈石了。”
“你就這麼老實,不肯違法規定?多收一點門派也不知道。”
“門派不知道,我心裡知道。”慕青松正色說道,“再則人家也不容易,死傷那麼多人,我哪裡拿得下手。”
“慕前輩,既然如此,下次你專門找些窮兇極惡的修士,將他們洗劫一空。”
慕青松笑了笑,“呵呵,窮兇極惡的修士,哪裡用得著洗劫,倘若遇見我都是直接殺了搜刮一空。就好比先前那一夥無緣無故打劫的修士,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
“前輩廢了三個築基修士的修為,邊城這一隊的人應該可以將對方給殺光了。不過前輩為何不直接殺了取走他們的儲物袋。”
“邊城這邊的人死了好幾人,不少人也受傷了,還是將靈石留下比較好。其實這些打劫成狂的人手裡的靈石其實也不多。一般愛打打殺殺的兇狠修士,靈石都是如流水一樣的花,買符咒武器陣法丹藥,哪樣不要錢。”
鍾珍介面道:“我就覺得稀奇了,弄那麼多花樣做什麼,從前我也覺得多一些法寶防身總沒錯,可是遇到一個劍法十分高妙的築基修士,藉故向他討教劍法,足足打了幾個時辰,什麼辦法都用了,連人家衣服角都沒碰到。”
說起劍,這下正中慕青松的下懷,裡面神采奕奕起來。“劍乃是萬器之首,一劍破萬法。有陣破陣,符咒水火,每樣都能破,而且心隨意動速度極快。對方還在拼命往符咒裡輸入靈氣,劍氣已經遞到他跟前。”
鍾珍猛點頭,可不就是這麼回事。
兩人邊飛邊聊,開始還說